不灭天尊第一百八十章 真相大白
两人对视。
这已经是萧辰和瘸腿虎第二次相见。
第一次相见，是在护送美酒商队回到天羽城的时候，半路遭到了荒山群匪的伏击，萧辰独自追上，独挑“黑云寨”三位当家熊瞎子、瘸腿虎和瞪眼鹰。便是在那时，一枪击杀了三当家瞪眼鹰，与二当家瘸腿虎结下了梁子。
原本，这二人第二次相见不该是在这天字号的牢房。
萧辰进入天羽城，加入新月会后第一个任务，便是剿灭荒山群匪。不过，那时“黑云寨”内部也在闹矛盾，大当家熊瞎子和二当家瘸腿虎彻底撕破脸皮，一怒之下，瘸腿虎离开“黑云寨”，却也侥幸逃过一死。
兜兜转转，终将是第二次相见了。
“瘸腿虎，你想为你兄弟报仇，我萧辰佩服你是一条汉子；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，想通过控制我身边的人，已达到威胁我的目的，我萧辰也愿夸赞一句‘好计谋’。”萧辰缓步走近，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，“可是，你选错了对象，也用错了手段，我决不能饶过你！”
“萧辰，从我瘸腿虎决定为三弟报仇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。”瘸腿虎澹然一笑，望着眼前这个明显有了变化的仇人，一时间心中既然有些发憷，“人总是要死的，正因如此，才要让自己不留遗憾的死去。”
“你……现在应该是满腹遗憾吧？”
“没错，我遗憾没有杀了你。可是，就算我死了，我也可以昂头挺胸的下地狱，面见我那三弟。虽然，我能力有限，没能报仇，但……我没有苟且偷生。”
“是一条汉子！”
“从你嘴里说出来，我就当做是夸赞吧。”
萧辰转过身子，背对着瘸腿虎——如果是离开阳仲城、初到天羽城的时候，他一定会心软。因为，不管怎么说，自己的干爹和干娘没有受到伤害，着实下不了狠心夺去瘸腿虎的一条命。而且，瘸腿虎身上有一种萧辰很喜欢的品质，宁可身死，死在为兄弟复仇的路上，也不愿逍遥快活的生活，让兄弟白白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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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萧辰还是比较欣赏，亦或是敬佩瘸腿虎这样的人。
可是，如今的萧辰，经历了白狐真人的死，心性发生了变化——他更加不想失去。既然如此，该怎么办呢？无休止的提高自己的能力，就算拥有独当一面的实力，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，总会有人钻了空子，伤害到身边的人；如今看来，与其被动的保护，不如主动出击，把一切有可能造成威胁的祸根全部铲除，宁肯心狠手辣的斩草除根，也不能一时心软养虎为患。
杀，肯定要杀，毫不犹豫的杀！
“瘸腿虎，我问你一个问题，在你临死前，我希望能听到最好的回答。”
“请问，我定知无不言。”
“就算你杀了我，你的三弟瞪眼鹰也不会复活，那么……你复仇的意义何在？”
“欠债还钱，杀人偿命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！我知道，仇恨不能解决问题，仇恨也不能换来曾经的兄弟情义，仇恨只能让手上沾满鲜血。可……那又怎样？他是我兄弟，我不能让我兄弟白白死去。”
“也许你不知道，我也失去了我最好的师父、最好的兄弟，他们都被阴合门杀死了。我一度陷入这个困境，那就是无论做什么，都无法换回他们的性命，那做任何事又有什么意义？后来，我想通了，和你想的一样。活着很好，本该活着的人，不该白白死去。”
萧辰转过身，看着瘸腿虎。
“我答应你，让你死的痛快。”
“谢谢。”
有些事，明知道无论如何努力去做，也无法换回任何想要的东西，那为何还要去做？
答桉很简单，活着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，每个人都应该美好的生活，爱人就在眼前，朋友就在身边，有长辈的关怀和爱抚，有陌生人无意间的善意——这本是美好的生活。可是，有人毁了你理想的生活，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！
萧辰的怒火，即将要燃烧到阴合门身上，就在这时，却听到了另一个消息。
“等等。”瘸腿虎叫住了萧辰，抬起面目全非的脸孔，“萧辰，我来到了阳仲城有些日子了，打听到你和阴合门有仇，便加入了阴合门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阴合门好好待着，非要夜半三更来到阳仲城吗？”
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萧辰眼角一动，隐隐察觉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“当初，我们‘黑云寨’来了一为翩翩公子，给出了足够让人眼红的报酬，让我们拦截天羽城的美酒商队。当然，结果便是铩羽而归，没能拦截商队。”瘸腿虎仔细回忆所有事情，争取让凌乱的思绪变得清晰，“之后，那公子又让我们再次拦截商队，便遇到了你，之后我为了给三弟报仇，独自来到阳仲城，加入了阴合门。”
“你究竟想说什么？”
“不着急，我现在也慌乱，又被那姑娘用鞭子抽了一顿，让我慢慢整理思绪。”瘸腿虎又想起了今夜在阴合门聚集的村落发生的事情，“我之所以会趁夜离开阴合门，是因为那个翩翩公子又来了，他带领着四个绝世强者，还杀死了门主李彦生，掌管了阴合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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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那翩翩公子是谁？”萧辰已经感觉到，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，只知道他有一双丹凤眼，而且还喜欢把玩一把绘有桃花的扇子。”瘸腿虎又想起了李彦生死的情形，“对了，那姜云会用眼睛杀人，好像就是用眼睛一看，那个人就死了，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。”
终于……终于揭开所有的秘密了。
萧辰从怀中拿出一把扇子，打开，露出一朵桃花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把扇子？”
“对啊，我为什么会有这把扇子？”
听完瘸腿虎略显凌乱的描述，萧辰确认了三件事——第一，“美酒商队”被拦截，是姜云一手策划，目的很明显，是为了对付阳仲城城主朱宏，就像“黄金失窃”事件是为了对付天羽城城主林宝山，这是一盘要覆灭孔雀帝国的大棋；第二，所谓的“姜云公子”，便是陪在萧辰身边的小姑娘小云，而且，目的很有可能也是指向朱宏；第三，姜云会杀人，会用一双眼睛杀人，死者全身上下没有丝毫伤口……“黑云寨”的土匪是他杀的，新月会上任会元青山是他杀的，还有……还有白狐真人，也是他杀的。
他怎么可以杀人？
亦或是，怎么会是她杀的人？
他。她。
剿灭“黑云寨”之时，姜云还是“小云”，就陪在自己身边，中间还用很长时间解手，有足够的杀人时间，为的就是杀人灭口，绝不能暴露“美酒商队”的事。
会长元青山就是为了追击，被白毛鼠“绑架”的姜云，这才莫名其妙的死了。
在凤仙城内，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姜云，但是白毛鼠出现，也承认姜云是他的上司；更有李权晃和嫣儿左证，姜云确实身处黑色尖塔内。
百口莫辩。
姜云，就是杀了白狐真人的人。
一边是曾经陪在身边的“小云”；一边是死在了黑色尖塔内的狐狸姐姐。
该如何抉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