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侃死男保姆

第十章 新郎嫖娼老郎偷情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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侃死男保姆第十章 新郎嫖娼老郎偷情儿

远处又是一个村子,村口,有一个大大的院子,里面红红的国旗在飘,是一所学校。

读书声越来越清晰地传来。那是小学生特有的充满童稚的读书声,是的,那读书声还是被扯得长长的,像沾了露水结了瓜妞儿的甜瓜秧一样长,如我当年。

这时,随着一阵铃声,哄叫笑闹声哇地一下泄了出来,下课了。课间十分钟,是上帝给孩子们独辟的一块瓜田。我催促小语走快点儿,好和小学生们混着玩一会儿,可刚走进校门,上课铃就响了。片刻,校园里又静了下来,紧接着,读书声鹊起。

我们站在校园门口往里瞅了瞅,看到的是一个长方形的花坛,满是月季花。看着一脸失望的小语,我一边催她赶路一边编故事逗她,——

“当时我们的学校很简陋,除了教室,校园里就是一片空地。有一年,学校搞勤工俭学,就种了满园子的藏红花。”说到这里,我冲小语诡秘地一笑,“下面要讲的可是与你有关的故事了,听好了——”

小语嘟了一下嘴,表示鬼也不信。

“藏红花的具体样子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,半人高,叶子特别绿,很硬,花朵不大,很红很香,可以采了卖钱的是它的须状花瓣儿。那一年,我上小学三年级。有一天上午,那是一个春天的上午。老师评讲作文,因为我的作文写得太好了,他说我是抄的,批评我,我很烦,就不再专心听讲了。当时,我临窗而坐,阳光斜斜地照在我的左手上,暖暖的,就像是……像是有人握着一样,我能看见我的手红红的,半透明,能看到血液正在皮肤下面无声地流淌……而就在窗外不远的地方,大片的藏红花似开非开……”“把自己美化得像王子一样。”小语好笑了。“截至现在,我说全是真事儿……”“说假事儿吧。”“忽然之间,我闻到一缕令人心醉的暗香,扭头仔细一看,天哪,我看到离我最近一朵藏红花已经开了,我甚至看到整株的花朵和叶子都在为之颤抖,当时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就跳得厉害,想笑却又想哭。”“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?”小语竟然认真起来。“那当然了,”我一笑,“那天,也就是那朵藏红花开放的那天,是3月26日,是你的生日。而我比你大十岁,我上小学三年级时,你正好出生。也就是说啊,早在你出生当天,上帝就通过那朵藏红花开通知了我,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,让我在十年前就动了心……肉麻吧?就这我还没说出早在你出生之前就感觉到你呢!”我得意地笑了起来。小语却停下来,望着我,低声:“哥,不管怎样,真的谢谢你讲了这样一个关于我的童话。”

我嘿嘿一笑,心,柔软如落花。

出了孙庄,地势陡然变高,一道绿色的堤坝刷地展在眼前,向东向西均寻不到边际。

“黄河故道!”我扬臂大喊。

小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眼里也满是欣喜,抢步走在我前面,直奔堤坝。

站在堤顶,四下一望,天地陡然开朗。风,不疾不缓,将小语的长发轻轻托起又放下。

这一段儿黄河故道呈“凹”字形,故道,还是那样一弯到底,堤面上全是红杏粉桃,堤坡上全是青草素花。故道里,静水无波,一带碧荷正长得忘乎所以。

对岸,几株绿树,一间矮房,加上岸边一只灰黑的小船,合成了晚春最后的写意。

“这黄河故道有几百年了,还是乾隆年间黄河在开封河段决口时冲的,当时看起来惨不忍睹,现在倒成了人间一景了。我们来晚了,不然,万株果树花开,花海哪!”

“也许多少年后它又惨不忍睹了呢。”小语便说便走向缓缓的堤坡,站在草丛中。

这丫头真会扫兴。

坡上几乎全是茅草,很旺,很密,白白的绒绒的茅草花不让你我地俏立在草丛中,我步入其间不停地揪着它们,

“其实,这茅草是好东西,以前,听爷爷讲,用茅草根熬水可以治黄胆性肝炎。饥荒之年,村民更是抢着刨茅根,在锅里焙干,在石臼里捣碎,然后和杂面一掺做馍吃。得,现在我来挖茅根让你尝尝。”

手里攒了一大把茅草花,我用一根茅草绕成一把,先是在小语手背上扫了一下,然后塞到她手里,接着用手去扒水渍渍的黄土。

“这是什么花?”小语忽然问。

茅草之间,三三两两地长着一种植株,高矮及叶子都极像辣椒,开满了又碎又白米粒大小的的小花。小语弯腰凑到花前,嗅了嗅:“花开得这么罗嗦,又没有一丝香气,你说它的存在有什么意义?就像我一样吧,一朵小花只不过代表白白度过了一天。”“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可存在之处。”“我只是问它叫什么花?”“我也不知道。”“记得,好像你说过你是活字典活词典的?”“活是活,只是少了几页,刚好少了这关于这种植物的解释。”

小语不再问,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那花,那花就开始在茅草丛中轻摇,像受宠若惊的孩子在舞蹈。

“唧儿唧儿……”像江南女子在偷偷脆笑,一只白腹黑背的水凫子在不近不远处的荷花丛中欢叫着。

挖出了十几根茅根,我和小语下了堤坝去故道里洗。

水清得像空气,娇小到只显出两只眼睛的小鱼儿就成了小小的鸟儿在天上慢慢地飞。

洗好茅根,我先朝嘴里放了一根,然后递给小语几根。小语试探着慢嚼了几下,由衷地说真的是花钱也买不到这种淡而真的甜物。

东边不远处有个桥,我们打算到河对岸,看那小屋子有没有人。

我们沿河道向东遛达。脚踝,感受着河水特有的凉而软的气息,脚下踩着软软的沙质地面,每一步过去都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。能把自己的脚印留在某一个地方,然后回头打量它们是一件惬意的事,就像半睁着眼吻那初恋的情人一般。

“你看你的步子多轻,几乎没留下脚印哪。”我一边回头一边暗示小语。

小语淡淡地:“水一漫上来你的也得消失。”

“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嘛。”我有意用力,脚印更深了一些。

忽然,一只小船钻过桥洞,船上,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用竹竿奋力撑船。

我们到桥头时,男子已把船撑到了河边,二十多岁,很壮实。

男子盯着小语,笑着说我们一定是从城里专门出来玩的。这家伙眼光还行。

“你们不想划划船采采荷花啊?”男子看着我,挤眉弄眼的。

“多少钱?”小语向前一小步。

“不要钱,别让小孩儿来偷鱼都管(就行),我一会儿都回来。”男子开始把船尽力向岸边靠。

这家伙胸前戴个小小的绿色的玉菩萨。俗话说男戴菩萨女戴佛。看来,人与佛之间也讲究个男女搭配、保佑不累呢。

男人说午饭他包了,然后说他叫“红兵”,并且给我们留下了手机号,接着就跑进了北堤坝上的果林。

木船,小而简单,我和小语一上去它就满了。我撑得小心翼翼。

小船缓缓埋进??荷花荡。荷叶齐胸高,狂旺如七月骤雨。荷花三三两两,红红白白。小语蹲下身子,取出了相机开始拍照片。

“老话说,天下有三苦:撑船打铁磨豆腐,我怎么没觉得苦啊?”

小语先说了一声“不知道”,又说了一个“停”,相机对着一朵白荷开始调焦距,一张新鲜到可以看到叶脉的大荷叶几乎就挨了她的脸。

小船歪歪扭扭地拐进了荷的深处,惊扰得数只绿蛙低鸣入水。

“我看这儿比白洋淀还好呢,听说那儿快干了都。”我用相机拍一个远景。

小语正想说什么,忽又“哦”了一声,伸手用竹竿换了我手中的相机:一朵纯白的大得少见的荷花突然从层叠的绿荷间闪出.

等小语轻叹着连拍了几张,我探身用左手轻拢了刺刺的花梗,右手单竖胸前,眼睛一眯,冲小语作态:“女施主,别来无恙呼?”

“手抚莲花,冒充菩萨。”小语半仰了一下脸,似嗔不嗔的。

“古人云,以爱花之心爱美人,则领略自饶别趣;以爱美人之心爱花,则护惜倍有深情。小语姑娘,此时此刻,本人虽不是菩萨,但真的是一副菩萨心肠啊。”

小语哼了一声,偏不信,以竹竿点水,船头轻掉。

我只好轻放手中花。

花轻摇,水波散,船如月,河如天。心,真的软化殆尽了。

荷花荡并不是想像中的没有尽头,不过二十分钟,船摆过了一道河湾,迎面而来的是深更密的芦苇荡。

风飒飒来,芦苇叶相互挤得沙沙响,船,贴着它的边际走。

苇笋芽子散发着特有的青气,那不是一种香气,那应是生命抽节时分泌出的雄性的气息。

远方,是拥得更多抱得更紧的芦苇们,是与河水嫣然相亲的河道,弯弯的,绵绵的,如笑挑的唇角。

于是,我也沉默在小语的背影里——陪一个人就作水好了,让被陪者作舟,对影静泊,无语成双。

远远地有女人的笑声和叭叭的声音同时传来——那是故道女子在采摘苇叶子了。忽然觉得自己就成了一杆芦苇,我的青春如苇叶,正被自己硬生生一把一把拽下来。疼啊……

你你我我说是非,故道流水送青春。这么美好的时光,我本应在案前笔耕,可现在我在干什么?陪美人解闷儿也算是事业一种吗?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?如果什么也得不到,那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?难道我已经喜欢甚至爱上了她,并且渴望让她也喜欢甚至爱上我吗?不可能的,小语说过,她追求的是一种纯如白莲的爱情。而我,一个已婚者,早已失去了给予她那种爱情的可能。

已是黄昏。清新的空气中,仿佛正有墨汁不断地滴入、扩融……

忽觉胸闷得厉害。

“我饿了,哥。”小语的声音和眼波软得像水面上芦苇的倒影。自从在葛花藤上那忘情一拥之后,小语叫我哥的次数便多了,喜欢她这样叫我,这样依附我。

我于是就给红兵打电话,问到哪儿吃饭。

按照红兵说的,我们翻过了北堤坝,往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子走。

天已经擦黑儿了。咩咩的羊叫声不间断地从大坝上传来,然后,是被放大的细碎重叠的羊蹄子踩捣在地上的声音。牧羊人已经赶着羊回村了。

忽然想起两千年前的诗经里那两句相当易懂的诗来:日之夕兮,牛羊下来。心里就隐隐地感动,却不知为谁。

穿麦田走小道不过一华里,我们就到了一个叫柳堂的村子。村口,红兵正站在那儿等。

女主人三十出头,蓝衣白裤,灵眉活眼的,一通“俊妹妹”能把小语夸零散喽。

原以为这是红兵的老婆,可是,红兵却是叫她嫂子,干么不到他们招待我们啊?

坐下没多大会儿,四菜一汤已经做好了,红的白的,香的辣的,一闻就想动筷子。

农家菜虽然不值钱,但生葱熟蒜、老鱼嫩猪的都有滋味儿。

正吃呢,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进了院,也不进门,死种活种地骂着,叫红兵回家吃饭。这才是他老婆呢。红兵用筷子捣着牙龈说,这两位是我北京的朋友,我得陪人家呀。女人只好气呼呼地回了。女主人冲红兵一笑,笑里好像藏了刀,不过,那刀绝对是专削男人魂儿的软刀子。我觉得这个红兵和女主人有点不清秧儿。

吃过饭,我和小语正商量今晚住这儿呢,红兵腆笑着问我今天能不能住下,住到故道那间房子里,要是我们住下,可以给我50块钱。嗬,我心里这个乐啊,我问他干吗去,他摸着后脑勺说有急事儿,求你了哥。

我知道,这事儿一定和女主人有关。

我和小语商量,她想了想,竟然就同意了。

红兵乐得鼻子尖都皱了,说他马上把一床新被褥给送到了故道的小屋。

之后,小语用热水擦洗了身子,我们回故道。

开了故道小屋的门锁,一脚踏进黑骨隆咚的屋子,这才想起红兵说过这儿是没有电的!就按他说的,在门后的一个桌子上摸啊摸,摸到了个打火机,点了一支烧了半截儿的红蜡烛。

屋里很潮湿,有一种永远也驱散不开的霉味儿。这让我感到亲切。因为这霉味儿对我来说太熟悉了,农村老家的屋子里哪一间能少得了它啊?

烛光将房间铺得满满的。桌子后面一把仄仄楞楞的椅子,后面就是一张床,单人床。东北角则是一个单灶,和最小量的锅碗盆筷儿。

小语吸着一下鼻子:“好像在逃荒。”

“忆苦才会惜甜嘛。在这儿住一晚上,明天你就会觉得生活是如此美而妙。”

在小屋里呆了一会儿,小语嫌闷得慌,于是就出去走走。

我们上了北堤,沿坝向西慢慢地走。

坝上很静,很黑,也很凉。上面栽的好像是桃树,树身粗矮,一人多高,伸手在一干枝子上摸了摸,果然是青桃,大小如玻璃球。走了一小会儿,我倚一桃树的干停下,小语倚在另一棵,相距数步。

此时,我觉得离小语是那样切近,又是那样遥远。我想像着远处正有浓得像夜一样的白雾生成,好将我们淹没、连接。说来,我也应当知足了,和她之间能有这份美好的感觉已属可贵。这感觉,不必像我的皮肤一样包裹我的生命,它能像一束花开在我的视线之内,而让我生命为之欣欣就已经是上苍对我的恩赐啊……

突然,传来一个男人轻轻的说话声。我赶紧溜到小语身边,叫她蹲下不要作声。心呼通个不停,谁知道是好人坏人,废话行,我打架可就白皮了。

声音越来越近,然后停下了。我感觉,离我们不过丈把远。

“他们那些傻吊都出去打工了,我偏个偏儿地留下来养鱼种藕,有钱捞有你陪,真好……”

原来是那个红兵!

“你多精啊……咯咯咯……别亲人家脖儿……我好笑……当心人家听见……”是那个女主人。

“这儿黑灯瞎火的,傻种才来这地方。真是老天爷睁眼啊,要不是那两个人,我今天真没有理由出来陪你呢。一会儿我就回家,叫那个娘们儿也高兴一家伙儿,我骗她说我今黑喽(夜)不回去啦。我要是冷不丁地回去,她不得喜死喽。”

“她要是叫你那个她你咋办啊?我不想叫你那个她……”

红兵亲了那女人一下,亲得很响:“我就把灯一拉,当成你不中啊?”

“傻人,你还当成她,人家不是正站在你跟前吗……”

“就是,我真傻,天黑不干那事儿干啥啊……嘻嘻,那两个人这会儿保证也呆(在)床上忙着哩……”

这句话听得我又羞又臊浑身发热,刚扭脸看一下小语,胳膊一疼,差点儿叫出声来——拧了我一下,警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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