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后她穿成僵尸还能秀第345章 一颗结晶一个人命
他相信风不闻胜利,不会对他东月边境百姓带来灾厄。
而若是南归苍胜,那恐怕只会有他抚平王自己高兴。于北梧百姓,于自己的兄弟与弟媳,于自己在京中的谋划,几乎都是灭顶之灾。
容灯会心一笑:“一定会的,谢谢。”
“得了得了,你说话越来越像风不闻了。”南归意哎一声,“许尘虽然在闭关,但怎么说也在王府内,你多加小心。”
“放心吧,我身手他也不一定追的上。”容灯一口将茶饮尽,心里略微有些怅然。
这次一别后,南归意该也是再见不到了。
不止他,这东月北梧,这汴苍梁起,还有双尘峰,以及自己没来得及去看过的一尘巅,云出月谷内的小池安,还有西北群山内自己撒下的花种,和老神医没有坟头的墓……
也都再见不到了。
不过都还好,只要风不闻不会按着那该死的世界线走,能安安稳稳的取得这次胜利,在北梧做君王,为北梧百姓重新撑起一片天就好。
也值得的。
容灯想到这,不由勾唇一下,可这略微复杂的神情却看得南归意微愣。
他小心翼翼道:“你和风不闻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,你们真的没事?”
容灯立马敛住神情,一脸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
南归意又揉揉鼻子: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们没事,”容灯顿了顿才道,“不过眼下是不能跟你多呆了,我先走了,拿完东西还得赶着回春却关呢。”
南归意点头,忽然起身对容灯抱拳:“风弟媳后会有期。”
容灯长睫微垂:“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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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,容灯磕了屏息丸,从王府后院潜进去。
春风微凉,她忽然闻到一股杏花香。
容灯循着味道来源看过去,恰好是自己原来的屋舍方向,院外被种了很多树,掩映着院墙和门扉。
是杏花树,但她才走了不过几个月,不可能长这么大的树出来,南归苍该是从别的地方挖来种上的。
当然,如果是找木属性催生,那当她没说。
容灯绕到徐璇娘住的小院旁侧,一拐弯进了茅厕。
她轻手轻脚来到结界前,摸出南归意给的钥匙,如上次般放了进去。
刹那间,灵光流动,她一个合眼,人已经站在地室内了。
那主室内的两个守卫正在交谈什么,眼笑颜开,容灯望过去,他们恰好也听见动静看过来。
大眼瞪小眼。
容灯嘿嘿一笑,挥了下手:“两位弟兄晚上好啊。”
那两人却好似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,眼中满是惊悚,指着容灯你你你的囔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。
这下倒是给容灯搞疑惑了,她就算从天而降也没有这么吓人吧?
不过也没那么多时间瞎掰扯,容灯轻轻拍下手,那两人应声倒下。
“睡会吧。”
她收了药粉,才发现自己方才说话时一直都用的本音。
容灯:“……”
好吧,她算是理解这两家伙为什么衣服见了鬼的模样了。
三更半夜的,一个中年男子凭空出现,笑意盈盈跟他们打招呼,嘴里却发出甜美的女子声音。
……也确实有点惊悚。
不过俗话说的好嘛,行大事者不拘小节,人都晕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。容灯正打算往左侧的甬道走去,忽然后退了两步回来。
这两人……似乎不是之前看见的那两个。
这么隐蔽的地方,按南归苍那性子……
算了,关她什么事。
容灯耸耸肩,没太在意,继续往前走。
上次来时,地室内所有的走影不是彻底死了就是在昏睡,而这一次,她才堪堪靠近,就听到了走影从胸膛中发出的闷声嘶吼。
很久没听到了,容灯下意识吸口冷气。
走影全捆在木架子上,该是挣扎了许久,手脚腕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裂痕。不过他们跟感觉不到疼一样,依旧拼命扭动着身躯,麻绳被血浸成了黑绿色。
真够抠门,灵索都舍不得用。
容灯一间间找进去,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中找到了一堆瓶瓶罐罐,但都不是尸毒解药。
她又翻了一圈,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木匣子,上面用灵气上了禁制。
是南归苍的灵气。
什么东西还要上禁制?
她扬唇一笑,心中肯定了个七七八八。
不过终究还是要打开验证一下的,不然万一带回去不是那不白瞎。
只是……开了这禁制,南归苍那说不定会感觉到,他要是用千风佑安告诉许尘,那就麻烦了。
思来想去,容灯最后做个了决定。
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,又不确定这里面的是不是,那全带走不就行了?
给南归苍留个屁。
她嘿嘿一笑,当即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储物石,又往右边的甬道走。
上次来时,她记得那边也有一个小隔间,不过当时浮光一瞥,又被忽然出现的那两家伙吓个半死,左右证据收集的也差不多了,所以就没进去看。
容灯摸索过去,依旧是些瓶瓶罐罐,还有几本书册,虽然没禁制,但她这次也懒得打开了,直接就全带走。
一边翻一边装,她又抽开一个小抽屉,动作微顿。
里面是走影结晶,一颗颗如小圆珠般,泛着紫光,就那么直接滚在抽屉里。
一颗结晶一个人命。
她抿唇,手从上面拂过,结晶消失在抽屉内。
然后她又望见好东西了。
是对面的一个屋子,上次容灯见过,南归苍焚烧尸体用的。
此时里面堆了些走影尸体,估计没来得及烧,周围还放着几只大桶。
怎么不用火属性的人?
容灯眉头往下压了压,心中忽了然。
这家伙八成是怕被人顺着灵气残留摸过来,所以才这么干,细细回想,上次她也是看见他们用火把焚尸。
容灯把能拿的东西都拿走,正准备出去时,心头忽然起了个心念。
她停下脚步,目光看向油漆木桶,蓦然一笑。
来都来了,不若来点刺激的吧……
说干就干,容灯提步往那间屋子走去,脚才跨过门槛,鞋子就往一堆黑灰中陷了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