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94章不是尾声（上）

３、不是尾声（上）

（内容提要：对比湖北函授大学，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存在许多不足。这种不足应该也是川人的先天不足，只有在今后的工作和学习中，努力去认识和克服。）

从前面引用的网络资料看，许川院长去世后省干函院还红过一段时间。我本人也在先湔县，后湔江堰市辅导站工作16年；共毕业学员100多人，直到干不下去为止。再后来整个省干函院，有点象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样子。靠后来的省上领导扶持，重新办成现在的“两院一中心”。

那些年省干函院的人们谈论到这个问题，总是众中一词说许川部长去世早了！当然我们应该承认，如果说许川同志多健在几年，省干函院可能更好一些。只是这里面还有没有值得总结的呢？我们来对比湖北函授大学的情况，川人的差距可能就一目了然。

前面提到的湖北函授大学（简称湖北函大），和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一起，经教育部备案批准同时期开办。他们的党委书记、校长分别来过湔江堰市，我也去过他们在武汉的校址，大致了解其中的情况。

湖北函大开办的时候只有00元、辆公用自行车，由一个省委宣传部的，处级干部任党委书记。和我们省干函院10万元开办费，以省委讲师团和西南财大、四川师大为依托。一大批厅、处级干部参战，省委常委、宣传部长亲自兼任院长、书记，简直不能同日而语。

出人意料的是199年我去的时候，湖北函大在武汉洪山区鲁港办得有声有色。他们的校址已经有80多亩面积，近万平方米的建筑，全部资产当时就价值亿元以上。学校的交通工具比自行车进步了，有一辆上海桑塔纳轿车，和一辆十几座的面包车。在校学生和函授生合计万多人，教职员工100多人也主要是聘任。只有7个湖北省委宣传部在编人员为正式员工，他们的校长还被推举为全国政协委员。

这一切都是他们以学养学自己操办的，没有要国家和省上一分钱的投资。我还看到湖北函大校牌，由国家主席李选念同志题写，做得金光灿烂摆放在校办公室。其时先念同志已经去世，他们学校的人摆弄校牌说，人走茶凉现在全靠自己。上述湖北函大的情况，和省干函院当时和现在相比令人咋舌！

这次在湖北函大参观，学校用他们的面包车，送笔者和同行人游览了武汉的东湖，参观了听涛、磨山、梨园等景区。还去过纪念屈原的行吟阁，那里位于东湖西北岸，听涛轩东侧小岛上，由新筑长堤上之荷风桥通达。行吟阁1955年兴建，取《楚辞·渔父》中屈原“行吟泽畔”之意命名。阁系钢筋混凝土结构，仿古代砖木建筑形式，四角攒尖顶、飞檐三层、上覆翠瓦。檐下悬郭沫若手书“行吟阁”匾额，阁前竖有我国古代伟大诗人——屈原的全身塑像。

东湖梨园大门外，沿着湖堤公路向磨山东行。几个弯曲之后路左边，出现一带绿树葱茏的低矮山丘。它是伸入东湖的一座半岛，纪念太平天国9个女英雄的，九女墩耸立在此。时下的人们对太平天国运动有些争议，不过应该看到太平天国运动后，清王朝的权力转到汉人手中。这时候的满清王朝，离开汉人掌握的军队就无法生存。满清以少数民族，统治中国广大的汉族和众多少数民族。全靠政治高压、野蛮屠杀，和军事、文化等多方面的专制。有清一代文字狱比任何朝代都多！动辄杀掉几十、上百的文化人，或认得到字的人。须知汉字简化之前，读、写、认都是相当艰难的！军队转到汉人手中，满清的统治差不多就快要结束了。产生中国资产阶级、壮大中国无产阶级的洋务运动，因太平天国运动而诞生。太平天国之后一次又一次，壮丽的人民革命运动蓬勃兴起。太平天国运动虽然失败，但是为辛亥革命兴起，推翻满清王朝奠定坚实的基础。

磨山朱碑亭前立有朱德同志的塑像，像高米、基座1.9米、通高4.9米，塑像造型端庄凝重。亭子内立红色石碑一座，正面立有朱德同志1954年月视察东湖时的题词：“东湖暂让西湖好，今后将比西湖强……。”朱碑亭游人照相留念最多，朱德元帅在人们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威望。

这次参观湖北函大，我们在武汉东湖；偶然和来自四川湔江堰的，一个来武汉旅行的团队相遇。对方同行的十几个人中，有一位单名瑶的女同志。她时年1岁是我们辅导站的学员，经领导安排曾经在我们辅导站协助工作。这位姑娘人长得很美丽，简直就是川妹子的化身。当年为工作出入四川师大、西南财大，和学生中的校花比也毫不逊色。我们游东湖的时候，恰逢有电视台摄像。见到我们这行人中的瑶，电视记者们眼睛都亮了。他们有的抱摄像机、有的拿闪光灯、有的提电源线，跟着瑶摄像几十米，前后左右都拍。最初瑶和我们都很诧异，明白究竟后大家都鼓励她硬扎起来，向湖北和武汉人充分展示川妹子的漂亮。

这天瑶穿了件红色的风衣，她很快提起精神挺胸收腹面带微笑，配合电视记者们的拍摄。中国历史上四大美人，四川有杨贵妃、湖北有王昭君两者不相上下。但四川五代十国的时候，还出了两位花蕊夫人。尤其是杨贵妃和两位花蕊夫人，三大美女都出自我们湔江堰市，这也可能是瑶能吸引电视记者的原因。不过当时我想的是，如果四川有人承头敢于担当；象办湖北函大一样，办我们的省干函院就好了？

湖北函大有哪些经验值得记取？这里只就与四川省干函院的不同地方谈几点看法。

第一、与市场接轨。

教育有自己的市场，函授教育也有自己的市场。从办学之初他们就实行：平时学员自己学习，到时学校集中授课的教学方法。他们没有设分院，而是在全省布置70多个函授站和教学点。每到一定的时候，就派出老师到这些点上，每门课讲几天授完就考试。

湖北函大的党委书记曾对笔者讲：武大（武汉大学）是全国重点大学，他们的函授生也只有几天。四川省干函院从成立之初到现在，学院一直不能派老师面授。省干函院的规定是分院组织教学，但考试权在学院；没有考试权的分院，又该怎样组织教学？这是教考分离中间脱节。因而不能与全国都实行的，学院统一组织授课、考试的，函授教学方法相衔接。这实际上也是没有做到，和函授教育的市场相衔接，最终被市场抛弃。

省干函院办学的时候，从每年的招生简章上看，全国共有7所独立设置的函授学院。大致过了10年后就只剩下，湖北函大和四川省干函院两所。其中的原因是普通高校，介入向社会招生的成人高等教育。独立设置的函授学院，最初是一花独放；普通高校介入后，立马风光不再。因为函授学院拥有的资源，根本不能和普通高校同日而语。只有转入普通高校行列，函授学院才能继续生存！那些不能转向的5所，包括纺织工业部政治函授学院都停息了。湖北函大靠自己身力量，上世纪九十年代初，及时转入普通高校的行列。而省干函院靠省上领导关照，10多年后006年，才转入普通高校的行列。

湖北和四川两所函授院校的根本区别在于，前者学校组织教学习越办越好。后者把教学推给分院，最终造成整个学院都举步维艰，不得不依靠省委、政府领导扶持的局面。

第二、及时和党政机关脱钩。

党政机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一，总的说来与生产力基础相适应。里面的许多问题是在发展中产生，也只有在发展和深化改革中才能解决。现在党政机关人很多，笔者1971年参加工作，在当时的湔县革命委员会机关。那时实行一元化领导，现在的人大、政协、市委、政府等四大班子，都在县革命委员会里面，其中还包括不少现在的局。全部人员只100多不到150个，主席还指示：精简机构下放科室人员。

现在这一大摊子分成四大班子，仅此就有600多人；再加上衍生的许多局，全部人员起码有几千人！几十年之中也精简过几次，但每一次精简都被强劲反弹，人员比精简前还多。如001年的时候，湔江堰市公务员，由100多人精简为900多人（不包括事业编制和机关工人下同）。10年后010年时，反弹为500多人。

过去有理论认为，中共的干部没私有财产。他们的儿女、孙子要吃饭，必须由党和国家解决饭碗问题。但现在看部分积聚了不少财产的，更要千方百计把儿女、孙子塞进党政机关。000年之后川西某市（县）领导犯事，交出近500万元后，仍被判刑入狱15年。他的其中之一60多万元的事，没有追究法律责任。其事由是他的女儿新西兰留学，共花费人民币60多万元。全部款项由某个体老板支付，条件是口头允许将老板的儿媳妇，转为正式的国家公务员。他们两人都履行的口头协议，法律还不能追究责任。与此同时笔者这年也犯了件事，法官曾经讲如果找到你5000元的问题，也要判刑5年！

幸好公务员队伍深化改革，现在是“逢进必考”！即使有“萝卜招聘”的现象发生，比起领导签字即进人，应该说是一大进步。01年9月6日备受社会关注的，广东中山官员改分助儿考上公务员案，即“改分案”在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公开宣判。涉案的当事人被判刑1年，其下场是“丢官、丢监、丢饭碗”！其他相关人员也撤职、或党纪、政纪处分。现在党和国家硬性规定，吃财政饭的只减不增，党政机关人员大肆膨胀的进程终于停止。

199年6月6日中央规定：党政机关不准经商、办企业，兴办各类经济实体，从事经营性经济活动。这年省干函院和中共四川省讲师团分开，成为单独的办学实体。从前面引用的资料看形式上分开了，但人们心理上并没有和党政机关分离。大家都还在留恋许川同志任院长的时候，把干函院存在的问题，都归结为许川部长走早了！

笔者的感受与党政机关分开好，因为越是人多的地方，越不好做比较具体的工作。英国的帕金森定律论述相当周全，这应该是全世界共同的现象之一。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，一个人只要当了一官半职，他的子女辈、甚至孙子辈，也要由社会养起来！我曾听某领导讲过这样的话：这些娃娃的父母是和我一起工作的，我如果不能解决他们的饭碗，我这个领导又怎样当呢？

党政机关和相对应的事业单位，这类地方必须供养的人最集中。办学是项系统工程相当具体，和党政机关套在一起操作很难。因为你经手办学费用，别人会怀疑贪污；和女学员打交道，有人认为是男女关系。耀邦同志曾说过：我们党进城以后形成一个很不好的习惯，一大批同志不琢磨事专门琢磨人！这在党政机关表现很充分，有些干事很少的总要找事做，琢磨别人是他们的主要活动。最初纪律检查部门，可能不理那些无聊的举报，但如果说多了也不得不管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