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61章考查车种
、考查车种
（内容提要：当年成都有“山鹿”和“白鹿”，两种车可以选择购买，这两种车我都去看过。）
二王庙和清城山的两处文管所，为市文物局的两处主要实体。许多年后二王庙交给道家，清城山文管所在建福宫的大片建筑，因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而拆除。本篇小说反映的年代，这两处作为很大的实体，都还在市文物局的领导和管理之下。因此宣传部的有些事，象前面提到的拍片等活动，文物局也参加进来。这次宣传部买车，部领导也要文物局参加。文物局的王局长本意，一是协助宣传部买车，二是自己单位还没有车。待上级部门买车后，请示领导也同意自己买辆车，这样更方便文物局工作。
市委机关各部门，只市委办有尼桑、丰田面包、丰田越野辆车。政府办有辆丰田轿车，一辆贵州旅行车，市民劳局有一辆日本铃木11座黄色面包车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，这类车并不贵以丰田例，销售价仅6万多元，几年后已经是0万元以上了！市委统战部新买一辆成都产的白鹿车，这辆车是省统战部划专款购买的。上面主要考虑到来清城山、湔江堰参观的国家级、省级民主人多。这些人年岁都比较大，有辆车方便接待这他们。
市纪委因为办案需要，有辆北京牌1吉普车，这车也是原市委办淘汰下来的。其余组、宣两部，包括工会、共青团、妇女联合会都还没有车。这时候湔江堰市物资局，只能卖些汽车的轮胎等小件，只有成都和省物资局才能卖车。我在成都参加宣传部的会议时，听部领导说他们正在活动购车指标，给各市县宣传部一辆小车指标。钱只有各市县自己想办法，成都市委宣传部没有钱。但还不知道小车指标，什么时候能够落实？
1988年湔江堰刚刚由县改市的时候，因为成都也是市在称呼上大家还不习惯。一个县级市、一个副省级市，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。听说有一次我们迟书记，在成都市委领导面前，说话的时候还挨了批评。迟说自己是小市、成都是大市，大市要带好小市。阅者也许会认为这话应该没有什么？但成都市的领导批评说，我们两者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，你连我们的关系都没有搞清楚？！又过了些时候，成都周边的彭州、崇州、邛崃也都由县改市，这时候叫市的区域多了，大家这才习惯过来。
宣传部江部长提供了一条买车的信息，他一个姓仲的部队战友，现在成都军区任职，当生产部的副部长。仲副部长具体主管军转民方面的生产，其中包括汽车项目。这时候中国的改革，正在向广度和深度两个方面扩展。部队被允许经商做生意，生产民用产品，甚至生产汽卖给市场。国家政法部门的公检法三家，因为法院有立案收入、公安有罚款收入、而检察院什么收入也没有。国家政策仍至于规定，检察院可以办案罚款，将办案所得用于弥补办案经费的不足。
一时间许多国有或集体单位领导，被检察院传去谈话。要他们自查工作中的不是，然后认领罚款多少万等。连辅导站这样单位，被他们罚款万元。听一位辅导站学员，同时也是公园路供电分局任职科长的人，说过自己经历的这么件事。他从成都市供电局，要回00万元的农电建设基金。有市检察院工作人员约他谈话，要这位科长交待，00万元准备怎样使用？科长毛了当即要将00万元退回成都！这件事才作罢。
这类事闹腾了好几年！检察院的办公住房福利条件等，确实得到不少的改善。后来有全国人大代表提出议案，要求国家正税养军，正税养公、检、法。罚款和拨款收支两条线，罚款一律上交财政。杜绝市场气息商品交换，侵蚀到国家要害部门和单位。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，前面提及的国家政策才停止下来。不过本小说反映的年代，正是这类事闹腾得热热火火的时候。
听江部长说他那位姓仲的战友，管辖下的40军工单位，正在生产一种叫“山鹿”的民用汽车。这种车质量和外观都不错，比市统战部买的“白鹿”好！电视中有“山鹿”的广告宣传。江在宣传部的会议上，建议买“山鹿”车。部领导们同意后交给秘书办理，我开始留意这款“山鹿”车的来龙去脉。听机关的驾驶员们讲，国产小车都是组装车；用的都是北京吉普车的发动机，汽车的外形多数是人工敲击的。成都的“山鹿”和“白鹿”，实际上都差不多没有两样。稍有不同的是“山鹿”外形，比“白鹿”好看一点。因为是部队生产的，内在质量“山鹿”也要好一些。
现在我一边料理自己的分内工作，一边乘跑成都办事时顺带看车。经向人打听“白鹿”和“山鹿”，两家生产厂我都去看过。我手上带只国产东风牌手表，早在1975年买的已经10多年了。不过每年清洗一次油泥，走时还比较准确。在家、在机关的时候，看手表的时候不多，外出跑成都这手表的用处就大了。
首先“白鹿”的厂家在成都跳登河边，这里原是一家国有汽车修理厂，现在改行生产组装汽车。实际是“白鹿”车是仿日本丰田越野车，这时候日本丰田发动机15马力，北京吉普发动机为75马力。两者的油耗相比，日本车还要少一些！外形方面丰田车是机器冲压，“白鹿”是手工敲击；油漆质量工艺，两者更不能同日而语。跳登河边厂区的坝子里，几十辆停放着的“白鹿”，好象嫁不出去傻丫头，十分委曲地挤在一起。
该厂的门卫听说我是来看车、买车的，十分高兴引见厂的销售人员。听他们介绍该车生产价为5万元，销售价为6万多一点。产生差价的原因是，生产厂家并不能买自己的产品。必须交给省物资局，然后分配给成都市物资局，才能面向市场卖给使用单位。厂方的人还说如果买他们的“白鹿”，他们可以代办全部手续。这中间要加盖10多个公章，而厂方不多收一分钱。我自己在市委机关工作，如果有用车的时候？都是日本的丰田面包或越野车，有时甚至是坐过迟书记的尼桑车。象上次央视剧组拍片一样，黄师傅驾驶的蓝色15座丰田面包车，和我们一道整整跑了一个星期。从内心讲实在不愿意，把傻丫头一样“白鹿”请回去，我借口回去汇报离开了。
“山鹿”的厂家在成都沙河堡，川师大前面的公路边上。我曾经在川师上过学对这里有些熟悉。不过这家单位还从来没进去过。我到达的时候40军工单位，对来买车的也热情接待。门卫通报后一个姓苏的青年女军人，引我去看了新产生的车。这车很雄势外观光洁度也好！只是内在的心脏即发动机，也只是油耗很高的北京牌75马力。我问她车的外装铁板，手工还是机器冲压的？她回答是机器冲压，所以光洁度比“白鹿”好。
有报刊杂志说汽车的外观冲压设备，一套要几亿元！只是稍微改一下型也要上亿元。女军人解释说：“山鹿”是用北京吉普的外观改进而成的，就这样单位的投资也不小。这时候我看清了，这款“山鹿”虽然是越野车，但好象就是稍稍放大的北京吉普。女军人报的销售价，和“白鹿”车差不多。但厂家也不能直接销售，也要通过省市物资部门才能卖车、买车。她要了我们宣传部的电话，她说自己刚从外省调进四川，还没看过举世闻名的湔江堰。什么时候有空她要来参观，到时候请我导游。我写给她电话号码，告诉说自己是宣传部的秘书，同时也答应她来的时候一定接待好。
从成都回到湔江堰市，我向部领导汇报“山鹿”比“白鹿”好！他们也同意买“山鹿”车。因为去过生产“山鹿”的40厂，我留意到电视中的广告，其中有关于“山鹿”的。现在还记得“古有战车征四方，今有山鹿扬军威”！画面是臆想的一辆古代战车，和一辆现在的“山鹿”在各种地形上驰骋。
江部长决定去成都，和他的战友仲副部长接通关系。文物局领导王局长因为也想买车，他晓得后也要一道去。去拜访老战友应该带些东西，王局长说由他去办理。在经济上文物局是实体单位，而宣传部是市委部门，只有些许办公经费。出发的时候我看到王局长带了个青年，那人扛着只装得满满的口袋。这次去成都还有苟小美一道，市委办另外有事要办。市委办还是派驾驶蓝色丰田面包车的黄师傅，载着我们一行人去成都。这次过洗车场的时候，没有和那里的工作人员吵嘴闹架。
仲副部长家在成都羊市街，江部长之前可能去过。在他的引导下，黄师傅驾驶着车，很容易找到那处宅院。因为事前电话联系过，仲在家等候我们。成都市委也在羊市街，苟小美自己去那边办事，大家约好一道回去的时间。我们一行人去仲部长家寒暄，仲家在院落楼房的四楼。王局长和文物局的青年，两人抬着那只口袋，竟直上到仲的家。几个人在仲家的仿沙发木椅上入座后，仲的爱人每个给发一瓶成都街上买的矿泉水。她还说这沙发木椅实际上是沙发，冬天的时候将沙发坐垫放上去就是了。
当年仲副部长师级领导干部的家，还比较简陋只是房子稍宽。这座楼房为瓦盖顶，砖木混合建筑的木地板房屋，整个院落古色古香，象最近以来翻新粉刷过。有文史资料说刚解放的时候，小平同志家曾在成都羊市街，不知是否在这院落中入住过？现在仲副部长身穿新式军装，即肩膀上有布做的杠。因为同在部队干过，江部长对新军装敏感。仲解释说这是新发的“87”式军装，为部队授军衔做准备。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军衔条例》已于今年7月1日，由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次会议通过。下一步肩章什么的发下来，套在肩膀的布杠上就是了。仲副部长已经评大校军衔！仲还说如果江仍在部队，也可能评大校。江有些羡慕地说自己身体不行，如果行还能在部队多干些时候。
两人说话的时候王局长和那个青年，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，摆放在楼房的木地板上。我看到主要是些清城山的洞天乳酒，和市弥猴桃公司生产的中华弥猴桃酒。洞天乳酒元一瓶，弥猴桃酒1.50元一瓶。还有件新出产的单价0元的“清城四绝”，和两瓶当年单价0元“剑南春”酒。这一口袋礼品最多价值100多元的样子！仲副部长已经十分高兴。他连说几遍你们来就是了，还带什么礼物嘛？然后仲又说你们要的车，他已经给40生产厂打过招呼。车计划交省物资局的时候，要说明有湔江堰市委宣传部的一辆。
王局长接上去说他们文物局也要一辆！仲说今年的生产计划是00辆，可以叫省物资局再给安排一辆。我看到仲说话的时候，江部长笑嘻嘻的，而王局长一幅失望的神态。告别仲部长和他的家人，仲说要我们的汽车，送他去军区所在地北较场。江部长还要和仲讲什么？我们这群人先下楼听王局长说，他以为能够从仲部长这里买到车？结果还要找省物资局！我解释说部队不能直接卖车，生产出来要交省物资局，省局可以直接卖一部分，同时也要划出一些给成都市物资局卖。至于我们湔江堰市物资局，只能卖些轮胎之类的小件；象汽车这样的大件，只是成都和省物资局才能销售。
在楼下院落稍等一会儿，仲、江两位也下楼来上我们的车。黄师傅驾驶车载着我们，先送仲副部长到成都军区。然后再回到羊市街，苟小美已经在市委大门前候这里。见到我们她满脸不高兴，说不晓得跑那里去了？黄师傅笑着说“苟末”不要生气，我们送人去北较场，来去只耽搁了半个小时。黄是南充地区的人，口齿上把“妹”和“末”分不清。他的话把车上的我们都逗笑了，但苟小美仍然一幅生气的样子。再现该吃中午饭了，我向江部长说明午饭由我招待，回去辅导站报销。各人的出差费一天元钱，就自己填报后领导签字，去市委总务室领取。他也同意了还说辅导站应该招待！
吃什么呢？羊市街成都市委大门外，有家成都名小食还很不错。黄师傅把车停放在市委大门外，这里街道宽本来就有停放车的区域。市委大门有武警把守，进成都市委要汽车出入证。我们湔江堰市委办有一个这样出入证，苟小美在保管；驾驶员们谁来办事，谁就带在车上。因为今天没有预计车进市委，所以没有带只能停放在门外。进名小食店后我叫苟小美点单，选她最喜欢的这样苟才稍稍高兴。实际上所谓名小食都是些面食，有水饺、蒸饺、烧麦、锅贴、煎蛋饼等，另有几种不同肉稍子的担担面，以及米凉粉等等。和普通馆子差不多，只是品种多一些罢了。午饭后我们一行人又上车，黄师傅驾驶着车出成都，走成灌路差不多两个小时到湔江堰。
后来没有再听说文物局买车！只我为宣传部和市委办，千辛万苦各买了一辆车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