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50章画报社组稿（下）
15、画报社组稿（下）
（内容提要：因为画报社组稿我又上过清城山，这交是向吴师哥要钱。后来因有人举报，市委宣传部和市纪委都查过这件事。）
第二天按城建委的要求，我带着小欧拍了公园路的照片。我推自行车挎包里装着收钱的票据，欧记者拎包我们两人都走路。我想帮她搭载包但女记者不同意，说照像机是小气东西拎在手里放心。公园路这条街道是近几年新修过的，两边全是崭新的楼房。听小欧说她的工作像机是小广角镜头，照片有深度和广度。然后顺道拍了供电局的工作房——调度室！在这里我知道这家属成都市的供电分局，这时候总供电量达到10亿度。区域包括湔江堰市河西河东全部，还有汶川的漩口区、彭州、郫县的部分，他们的全部职工总数60多人。
而湔江堰市按省上电气化要求，新成立的电力公司，供电量已经达到1亿度。但市的电力公司竟然有100多人！我曾经听申市长讲：进电力公司的娃娃们，父母和自己一起工作；看着了他们长大，不安排个饭碗市长不好当！另一方面市上为电力公司投资已经超过1亿元。由于技术设备工作经验等原因，其供电质量根本达不到保证，也不能和供电局相比。更严重的是市上这些年新修的电站，装机容量共有10万千瓦！市上政策要求地方发电，必须卖给市电力公司……。其中的种种弊端前面章节已经说明，这里就不再重复。
把这些忙完已经是中午，我请女记者回市委吃饭；我自己骑车去清城山要钱，路上随便吃点什么。把天师洞的00元收起来，明天她就可以回成都了，小欧也表示同意。分手后我骑车上路，在清城桥头小面馆吃了两碗肥肠面，再骑行到清城山建福宫已经下午时。在这里的自行车寄放处，花角钱存放好自己的车；再一个人随着朝山的人群，顺着丹梯幽境走向天师洞。
在天然图画处看到有几个人，蹲在地上押扑克牌赌钱。庄家在地摊开一张废旧报纸，从一幅小型扑克牌取出张摆在上面，任由路人押钱猜牌？猜中的押多少钱赔多少钱，猜不中的钱归庄家。庄家在摆放牌时候，常常故意将点数外露，让路人以为很好猜中！实际上这种赌博有些象玩魔术，路人看到的和摆放的根本不一致。庄家是团伙作案至5个人一伙，他们自伙子才能猜中底牌。外人去猜赌只能上当，把自己的钱白送庄家。
下午时到天师洞经向道家打听，很顺利找到身穿蓝布道服的吴师哥。因为事前电话联系过，她还是先看了我的出具的介绍信。然后叫我在自带的行政事业收费票据上，填写好后付给我00元。吴问为什么收据上不是宣传部的印章？而辅导站的印章？我回答说辅导站是宣传部办的，有办学许可证和收费许可证。而宣传部没有经营权，所以收钱只能用辅导站的。师哥听了后说天师洞也有证，是市物价局颁发的餐饮住宿收费许可证。然后吴说画报上有清城山的照片就行，最好是建福宫旁边的山门。前面章节说了上面《清城山》三个字，是王维熙老师的手迹。
现在我又随着下山的人群往回走。再到天然图画处看到一个外地中年人，扶着牌坊的柱子痛哭流涕，诉说自己押牌输掉00多元！把回家探亲的钱都输给别人了。不远处先前的摆牌的庄家，和客串赌钱的媒子，共个人正在那里分脏！走到建福宫旁边山门正好遇上老徐，他问我来干什么？我讲了省画报社组稿的事，但是隐瞒了天师洞吴师哥已经付给00元。因为他们两家有矛盾我不想卷在其中！不料这位徐科长爽快地说，给清城山上一张图片！00元钱由他去向局领导邓书记汇报争取，如果得行明天他就来宣传部办理……。
我去自行车寄放处取车回城区，徐科长还要留客吃饭。因为时间不早已经快到下午5时，我告辞后骑车离开。第二天上午老徐真的来市委宣传部，交给我00元钱还在江部长的影集里，选中清城山门那张照片！老徐离开后我也向江副部长汇报，钱多出00元怎么办？江说这钱是预算外收入，市委门口有汽车运苹果来卖，干脆买成苹果分给宣传部的大家。不过分发苹果的时候，不要说钱是从那里来，免得有人的外面东说西说。我也如此办理了！这时候国光苹果卖1元钱1斤，宣传部的10多个同志，每人分得一箱近0斤苹果，把大家都高兴了一番。卖苹果的给我写了一张，没有盖章的00元收据。
现在能够向小欧女记者的四川画报社，转交000元的款项。上清城山的第二天，按她的要求我将这000元钱支付。方法是先存在辅导站的银行账户上，再转账到小欧提供的省画报社账户上。小欧记者一是拿着000元的现金转账单，其收费凭据她下次给我带来；二是从江副部长保存的影集中，挑选7张交钱单位的照片；三是科委领导写的简单解说词，高兴地离开了。说是画报上我们专版的清样，初稿印制成的时候她再来，还要由我们市上最后审定。
一个星期后小欧记者真的又来了，这次带来我们画报专版的清样；带来省画报社收到000元的正式收据，还将原先取走的照片退给副部长。江副部长先看清样，刘部长再看他们都没有意见。但刘说这件事是迟书记安排的，还要请他最后定夺。两位领导都要我和小欧去请示！这天迟书记在自己办公室，他见了小欧和我送审的清样后，对其中一张图片的排列提出不同看法。那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四川省委书记杨汝岱视察地毯厂照片，画报上排列第二应该是第一。小欧解释说排第一是新加坡总理李光耀，在景区公园参观的照片，别人是国家总理应该排在省委书记的前面。迟书记这才没有说什么，他同意就这么办好了。
再过两个星期小欧记者送15本画报来，这天宣传部领导都不在，我接待她并收下画报。这些画报的分派是，11个出钱单位每家1本；然后迟书记、刘部长、江部长，和我自己各自1本。其中清城山的两本：天师洞的请统战部韩部长代转，管理局那本邓书记来市委开会时顺便递给他了。小欧这次来没有吃饭也没有住宿，她真的很忙自己去车站乘公交车回成都，此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女记者。之后市上又有单位领导找到我，说是下次画报社组稿他们单位也要参与！我向刘部长汇报，他叫我找迟书记。但是迟书记说这种事一年干一次即行，做多了不好主要是费用贵。不料过几天后江副部长突然对我说，市纪律检查委员会（简称市纪委）说了，要初步审查省画报社组稿的事！准备一下通知的时候你要到场。
应该准备些什么呢？一是那本行政事业单位收费票据，上面有11张前面曾提到的单位存根；二是小欧给我的省画报社000元收据；三是卖苹果的手写00元纸条。辅导站外聘有会计，每个月来将这些账做成一本以务将来查询。四是小欧带来画报，其中我手上的那一本。这些本来清清楚楚的事，不知领导们为什么要查？
这年头00元就可以纪委立案，000元就要由法院判刑5年以上。市教育局一位负责勤工俭学的干部，他自己不管印章支票。某天忽然遇上管印章支票的人，忘记将抽屉锁上，他从中偷拿一张支票还盖了印章。接着他叫上自己的一个亲戚，用这张支票购得600多元的货物。事发后他自己被判刑6年，亲戚因从犯也被判刑年。两人都被单位开除，连公职饭碗也丢掉了。
事情没有查询之前，我手上自己的工作还得干！这天和市委只一墙之隔的市广播电视局（简称广电局），新提拔的方副局长来我办公室串门。方副局长人年青还不到0岁，长相也很帅气，是我们辅导站毕业的省干函院学员。他有时来市委办事，顺便到我这里来坐一会儿。他说几天前宣传部林女士曾去过广电局，说他们引用“敢教日月换新天”，的“教”字错了应该是“叫”。还夸张地说广电局犯了好大的错误？！方先请林女士查词典，上面“教”：有叫，让；指导，使；令,传等三重意思。然后说明此句出处：毛泽东主席《七律·到韶山》，“为有牺牲多壮志，敢教日月换新天。”林女士脸也没有红离开广电局。
这天下午刚上班，江部长通知我去刘部长的办公室，我手上拿着上面提及的纸品去了。进门后看到里面坐着刘部长、安副部长、林女士以及市纪委一位叫老陈的同志。待我坐定后有人示意林女士发言，她马上开始自己的侃侃侃而谈。意思是我为了一个青年女记者，擅自开出宣传部的介绍信！拿着辅导站的收据，去市上的许多单位收钱。已经在全市造成相当恶劣的影响！再说财务制度必须会计、出纳两个人才能收钱，我一个人外出收钱，已经严重违背了财经纪律。安副部长接着说，先把有关画报社的账拿出来查一下。
我将带来的东西递给纪委老陈！说明这次为省画报社组稿，共收了00元钱；交上去000元，为宣传部开支00元。乘老陈等人审阅时候，我解释说事先和单位电话联系好，然后再上门找负责人收钱。欧记者送来画报后又分别送交各单位，没有听到有单位领导说过什么？也不知道造成什么影响？
老陈看完后又递给安副部长看，然后问这件事是那个叫你办的？是不是那个女记者直接找你？听说你们还在柳河宾馆跳舞？我只说是迟书记叫办的，此女子我并不认识。林女士冷笑着说拉大旗作虎皮！刘部长制止说这件事他也知道，确实是迟书记叫办的。但安部长说有人检举你收了许多单位的钱，但画报上并没有那么多图片？我回答说不可能，请指出是那个单位？同时解释多收的00元是清城山管理局，和天师洞重复给付的。这钱经江副部长同意，已经买成苹果发给大家了。
说到这里江副部长笑起来，他说是自己叫买苹果，同时不要在外面讲。因为这种事如果说出去，对宣传部、对大家都没有好处！一场严肃的审查变成闹剧。但林女士仍然强调不能违反财经纪律，我只好说刘部长叫我办这件又没有派助手，我只好尽办而为把事情办成为止，如果违反了什么请你们去查好了。这时刘部长说算了！宣传部就这么些人，各自都有事情要做，总不能为一件派几个人去。老陈也说画报社这件事不谈了，另外还有件事情！清城后山味江饭店省干函院开会，说是共开销000多元。这钱是不是辅导站支付的？省干函院的钱是不是交给你个人了？
我想了一会儿说，省干函院的会我只是参加，至于钱的事情并没有介入。如果要辅导站支付这笔钱，我肯定给付不起。可以打电话问味江饭店？那钱是谁支付的？安副部长当即叫林女士，用办公桌上刘部长的电话机，给味江饭店找电话。但是电话号码呢？我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有。电话打过去林女士先神气地，说自己是市委宣传部的！然后用阴阳怪气的语调，问对方省干函院开会付钱的事？但对方并不怕她是宣传部的。屋子里的人都听到，电话那头生硬的男声，说钱是成都转账支付的。还反问林女士是不是吃饱了？林女士放下电话还不服气，她又说要看到转账单据才算是。但老陈说这两件事都清楚了，没有必要移交纪委。审查到此结束刘部长宣布散会，屋子里的人各自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坐在层板椅上想，这件事出问题在什么地方？应该是画报没有送给安部长的原因。如果他手上有那本画报，稍加解释就清楚了。另外央视拍片这件事，安部长原本是不同意的？再说中国古话中有“男女交言是非多”！我带着一个青年女记者，食堂用餐、晚上跳舞、外出照像，还为之集资000元钱！别人说点什么应该是正常的。但事情闹到市纪委和宣传部领导都来查，也只有林女士这种人才办得到。再后来她到一个镇上当过副镇长，凭一己之力积攒起数以百万、千万计的家产！不知为什么没有人和单位去查？
我翻阅过一些书籍，上面说中国党政机关的特点是，混事容易干事难！闻名于世的美国务卿杜勒斯曾说过，中共的干部没有长官的命令，他们什么事都不会做！但人生一世总要做点事，不然生活还有什么意思？今后只有更加小心谨慎才行。这件事牵涉到纪委和宣传部，迟书记当然也晓得。某天中心组学习中途休息是地，他出会议室走过我身边，迟书记小声说那个姓林的女子在收拾你！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