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38章开始工作（上）
、开始工作（上）
（内容提要：央视剧组的第一次拍摄活动，地点是农田和葡萄园。虽然有些不愉快的插曲，但总起来看是成功的。）
剧组入驻的当天晚上下了一阵雨，早晨我先是将自己的家务事料理一番。之后也没吃早饭，7时许来到市委机关的陆海苑。清晨云淡风清雨过天晴，树上的蝉子们吵闹得最起劲，小鸟也掺和进来叫嚷。开放、半开放、和暂里还没开的菊花丛中，几只彩蝶飞来飞去。剧组的人多数已经起床，他们有的已经在院落里活动。首先最醒目的是美国姑娘洋娃娃，现在她没有背包空着身子，和两个孩子试图追赶捉拿彩蝶。映红导演站在旁边，她没有干工作空闲的时候，总是和这位美国女子在一起。
那个京剧武丑正在练功，只见他两脚朝上、双手着地学公鸡走路。音像组的三个人都在练太极拳，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一次，见证人类的互补功能。这三人中两个摄像的北方大汉各0多岁，他们人年轻语言少好象说不来什么。而个子稍小的王姓录音师0多岁，为人机灵说话清晰反映快，是他们摄像、录音组的负责人。王告诉说太极拳分三大类：第一类4式、第二类48式、第三类96式。前两类都是锻炼身体用的，只第三类是太极专业学习用，他们三人练习的都是48式。我问他们如果和京剧武丑比试谁更厉害？王说张老师是真功夫，而他们三人都只是锻炼身体。其他人也在院落中走动，舒展自己的精神和身驱。
走近后再细看，那两个孩子真的在追逐彩蝶；而美国姑娘的目光，却注视着两个北方大汉。突然她用外语向映红说了句什么？还用中国话赞杨：中国功夫！姓张的武丑自以为得到洋妞的赞扬，接着又来了翻筋斗、下腰、劈叉的动作。而映红则板着脸，训了洋娃娃几句外语，她们两个能用外语交流谈话。
看到我映红说其实早晨可以不来，因为谁家里都有不少事。以后上午8时来剧组就行了，早饭她（他）们自己晓得吃。我不会外语只能用中国话和映红交谈，我问为什么骂美国姑娘？映红说这外国女子想入非非！她说美国16岁就没有女处子，美国人可以有一夜浪漫情，而中国人什么也不能有？映红骂她再胡思乱想就赶回美国去。这时伙食团的厨师和女招待员送来稀饭、馒头以及佐餐的菜肴，剧组的人要进餐厅吃早饭。我问映红我8岁的女儿能否参加拍片，并在其中扮演角色？她说不行拍片成本很高，大小演员一定都要专业才行。我转话题说自己回去吃饭，家里真的还有不少事，她也没有说什么。
我回到自己家女儿正在拉手风琴，她每天要早、中、晚练三次。每次0分钟至半个小时。学习器乐人的神经和肌肉，都要反复锻炼才有可能形成技能。每周一次的换课最好当天就要练会，不然的话迟一天就会生疏，要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。因为不能去剧组拍片，女儿仍然是不高兴的样子。但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有这样，女儿放下琴早餐后，去街对面的北街小学上学。我爱人是小学教师，早饭完结去工作的学校上班。因为这些天要陪央视剧组，我自己衣兜里每天都换干净手帕。然后关好自家门，去市委机关宣传部自己的办公室，将工作方面的事疏理一番。
我负责的函授辅导站工作，现在是假期相对清闲。正好照领导布置的，集中精力将央视拍片这件事办好。从1971年算起到现在，自己在机关工作18个年头。当过近10年打字员，上过四川师范学院、还自己看了不少书。应该对湔江堰市历史、风光、现实都有所了解，正好为央视剧组拍片导游派上用场。
上午8时我再到陆海苑，映红、陈步和摄制组的人，已经集中在会议室。她（他）们在讨论拍片的计划和安排，全部人员都对我笑脸相迎。我入座后听映红说：这部儿童剧的整个构思是，两个孩子在土地爷的带领下，乘飞船即有两个龙头的摇篮，游览全中国的十个主要景点。在湔江堰市第一要拍摄离堆公园、二王庙、安澜桥、江心鱼嘴分水堤等。第二拍摄清城前后山的宫观、景点、场面等。第三是剧组在路上看到的，现在川西平原早稻已经泛黄，要增加拍摄硕果累累丰收在望的画面。今天先拍摄农田外景，这时候的天气好；拍外景画面必须清晰，对天气的要求高。水稻田好拍公路两边到处都是，但只有水稻田画面单调，最好还要有果园。这时候是葡萄成熟的季节，映红问能找到葡萄园么？大一点的葡萄园镜头画面才好。
我知道近年来湔江堰市农村，不少农家种植了巨蜂葡萄。世面上有销售的价格也贵，每斤大概1至元，比每斤1.50元的猪肉还高。但那里有成片的葡萄园？还要距离公路近方便剧组人前往？这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回答说先电话问一下，然后离开去宣传部打电话。经询问市农业局电话中的人回答说，玉堂镇到中兴镇的公路边，一长串葡萄园可以去拍摄。我又给玉堂镇打了电话，对方听说是央视拍片立即表示支持。还说镇上立马派人去公路边，有葡萄园的地方等候，车去的时候请留意！
就这样我满怀信心地又到陆海苑，剧组的人已经各自行动。最主要是将他们的几大件金属箱子，和两个龙头的彩色摇篮船整理带上。会议室门前扮土地爷的张姓老人，已经穿上剧中人的服装。他身着浅黄色的长袍和帽子，手上还拿着那只象征身份的直式拐杖。两个孩子也正要化装和穿上拍戏的服装！负责服装道具化装的两位女士，已经拿出小虎子穿的吊带短裤、小燕子穿的白色裙装。整个剧的格调的应该是，古代加现代的儿童戏。
幼儿教师胖阿姨一手握酒精瓶子、一手拿只小型膏药管，先叫两个孩子去自己那里。孩子好象很怕但又不得不去！他们的胖阿姨先把住小燕，扒翻衣服只剩下裤头。然后将她身上疥疮有化脓的，先抹些酒精用力将脓水挤出再涂上些药膏。小燕失声叫痛两眼泪如雨下，小虎在一旁也怕得很的样子！
胖阿姨狠心地说哭什么？如果不样那就别回北京了。接着同样的过程又在小虎身上重复一遍，这个真有些虎头虎脑的男孩，也叫痛和哭着流泪。这时两个管化装和服装道具的中年妇女，给两个孩子擦干泪水着装化装，事毕还给两个孩子眉心各处一点红。那个胖阿姨也含着泪对我说，孩子出来拍片受苦遭孽！离开北京只几天身上就长疥疮，主要是水土不服热风给吹的。四川成都的气候好他们来才天，孩子身上的疮就明显收敛了许多。这时候孩子的整装化装也完成，小燕、小虎擦干眼泪，此时才象剧中人物。几天后拍片结束时，这两个孩子身上的疥疮真的全好了。
8点过10分市委办的黄师傅来到陆海苑，他驾驶的蓝色15座丰田面包车，这几天将为剧组服务。黄问我出发么？今天到那里？我说去玉堂。这时映红招呼：小虎、小燕，出发啦！这两个孩子破涕为笑欢呼雀跃，跟着扛箱子的成人们出陆海苑大门，朝丰田面包车走去。现在我既带路又是导游，肯定是坐副驾驶位置。这丰田车连同驾驶员才15座，剧组14个人加上我和驾驶员共16人，必须有一个孩子和我同坐才行。小虎腿快他先上到副驾驶坐来，和我挤在一起。小燕肯定挤不过小虎，只好和胖阿姨坐在一起。很有可能在其他地点拍片，这两个孩子也争抢过前排座位。现在载有央视剧组的面包车出发！机关上许多同志的目光都注视着，无疑这些天我成为单位上的中心。
蓝色面包车出市委大院，从井福街转幸福路过走江桥出城区。又过桥下奔腾着滔滔江水的清城桥，到玉堂镇只4公里多路一会儿就到。真的有几个人站在路边水沟旁，即通玉堂镇的叉路口等候着。见到蓝色面包车那些人都挥手示意，黄师傅停车我最先下车，再将小虎子接下来。路边的人中有一个玉堂镇的干部，一个是当永康村的党支部书记，另有几个是看热闹的。镇干部急切地问，是央视剧组的来了么？我回答说是。也不需要再看介绍信，因为市委办的车、开车的黄师傅、还宣传部的秘书，镇上的干部们基本上都认识。
我告诉镇干部和村书记说，央视剧组要拍水稻田、还要拍葡萄园，主要是葡萄园那里有？他们说距离只100多米，间隔几块田顺一条大沟边，有几家人的葡萄园共10来亩面积。足够央视剧组拍摄！映红从车窗伸出头讲话，应该是已经听到说距离100多米。车上堆放着许多箱子，她一时半会还下不了车。映红说能不能再近一点？把车再开进去一点，因为车有许多箱子，如果搬运100多米会够呛！但沙颖在旁建议说，先下车把农田、水渠、还有远处的山拍摄下来，这一带领的景观拍成片一定很美！映红和陈步都同意。于是车门打开，车上的人一边搬东西、一边下人。
那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姑娘，还有小虎、小燕三人，对着远山近水和身旁的稻田又是一阵高兴。这时候的稻田里，灌满最后的壮籽水，有的稻田还养着鱼。不少约半斤左右，红的、黄的、黑的鲤鱼在水中游动着。看到这些剧组的人也都高兴得很！早在两千多年以前，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真实地记录了川西的情况：“蜀郡守李冰凿穿离堆，避开洪水的危害。在成都平原中开通二江（即府、南河现统称锦江），这些渠道都可以行船。有多的水就用来灌溉田地，百姓都享受渠水的利益。至于渠水经过的地方，常常开支渠引水灌溉农田。流入田地的水渠道要用万亿来计算，但是规模小不值得计算”（译文）。
美国农田种旱季作物小麦、玉米、大豆多。小虎、小燕中国北方人，包括美国姑娘在内。她（他）们都没有见过渠系纵横、稻田连片、远山近水的天府之国景象。三人在一起高兴跑步，还手拉着手围成圈跳动。这时不远处已经有不少围观群众，人们象看戏一样看央视剧组，更主要是看其中的洋娃娃外国人。一架摄像机取出来后，沙颖开始拍片工作。映红指挥两个孩子，由扮演土地爷爷的张姓老人带着。三人下到长满豆杆的稻田坎上走动，做一些玩耍的动作。陈步身背央视徽记的人造革包，站在一旁向我解释说，剧组协商风景类的片由沙颖拍，剧情片由两位摄影师拍。沙颖是本专业硕士生，他拍的风景片尤其好看。
那个美国洋娃娃问映红，这水稻栽种的时候用人工还是机械？因为美国旱季作物为主，大规模使用机械耕种作，一户农家能种上千亩土地。映红叫她过来问我。我告诉说川西平原这里，主要还是手工种植。这水稻栽种的时候，有些田块是她那样年纪的，中国姑娘们手插的。诗云：
月亮还在天中央，农家女儿抢春光。
云间杜鹃叫声响，白水田里忙插秧。
挥手栽下千层绿，随掌拨开百重浪。
待到东方出太阳，万顷禾苗披霓裳。
……。
中国的农家姑娘肯定不如她，因为她能够飘洋过海；能从事顶端的电视行业，还能在美国和中国的顶级电视台实习。但是中国的姑娘们，从上面的诗句看都过得很快乐！我的话美国女子并不能全懂，映红拣主要的翻译后她才真的高兴了。
当年公路边都有电杆、电线，映红大声说别把那些杆子和电线拍进去，她要的古装片！沙颖说没有关系，回去过滤的时候，将电杆、电线拉掉就行了。在远近许多人围观下，摄像机足足拍摄了好几分钟。我已经知道这节片子的播放时间，在中央台总长是15分钟。只一个风光旖旎的镜头，就拍摄取景几分钟？接下来还要拍几天！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