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27章市长的忧虑

4、市长的忧虑

（内容提要：四川省上安排湔江堰市对口支援广安，市委政府也尽力给他们一些扶持。这在当年市上也有力不能及的感觉！现在的人们终于看到，随着党中央政策进一步落实，一个全新的广安呈现在面前。）

广安是小平同志的故乡，小平是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总设计师。他老人家在世时曾多次嘱咐：一定要把广安建设好！

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广安县的时候，中共四川省委曾安排湔江堰市对口支援广安。当年湔江堰市也不那么好过，财政年收入仅几千万元。尽最大的力量湔江堰市每年，只能分几次给广安100至00万元；到***年的时候，一共给广安700万多元。此后四川省委安排其他地市对口支援广安，直至1998年广安建市。

湔江堰市前称湔县，小平同志和这里人的联系，可以上溯到湔县的时候。1949年小平率第二野战军进到湖南常德，贺龙率领18兵团自陕西南下配合，着手解放四川和大西南。小平针对四川地下党搞武装暴动指示说：你们不要那样干！现在解放军力量强大，你们搞几个月的工作，解放军几天甚至几小时就做完。你们主要把工厂、矿山，城镇、乡村的人民群众保护好就行了。

当时以青年人为主的中共四川地下党组织，为了迎接解放普遍开展武装斗争。如大家熟知的王璞、彭咏梧、江姐，华莹山游击队等。在湔县一群以川大学生为主的中共年轻党员，也组织了湔江纵队等武装力量。但当时国民党军队以胡宗南部为主，几十万人退守四川，新起的武装力量较弱小打不过国民党军。

华莹山游击队很快就被镇压！把自己陪嫁的几百亩田地卖了，支援游击队和党组织作活动经费的杨汉秀，也被大伯杨森国民政府重庆市长下令处死。根据小平同志指示，华莹山剩下的武装以小组活动，行动上保护地方为目的。湔县的湔江纵队有护厂队、护矿队、农民猎枪队，和部分绿林武装共几百人枪。但也只是护厂、护矿，护城镇、乡村，并不去进攻国民党的驻军。现在回过头看小平同志，为保护家乡四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如果不是小平同志，四川将增加多少个王璞（妻子左绍英，女儿即《红岩》中的监狱之花）、彭咏梧，江姐、杨汉秀等……。

再后来的结局是大家都知道的：解放大军临近之时，集结彭县的川军将领，刘文辉、邓锡侯、潘文华等通电起义。誓言坚决站在人民革命一边，与蒋介石、胡宗南周旋到底！刘、邓、潘等商议，尽管胡宗南大军0多万人，盘据在成都市区，川西平原一带。起义川军一共才10万！但如果敌人破坏成都，就不顾一切向他们进攻！不久解放军重庆、绵阳、乐山三路进逼成都。冒死突围企图经西昌去云南的，胡宗南部李文兵团5万人，在新津战役中被歼灭。其余部队在各自驻地起义，投向人民解放军。

蒋、胡二人被逼不过先后弃军飞逃，一个去台湾、一个去西昌。因为这时候全川6000千万人民，都将他们视为敌人！解放军进入川西。杨森儿子杨汉烈将军率领的0军，也在金堂县赵镇宣布：0军回到人民手中！这时候成都和周围各县城都完好无损。湔县的蒲阳火电厂、向峨煤矿，打造锄头、钉耙、铁锅等农具和生活用具的都江铁工厂，以及湔江堰水利工程也完整交到人民手中。

小平同志上世纪五十年代到过湔县，在景区公园和张松银杏树合影留念。1969年成都兴建“泽东思想万岁”展览馆，这棵树被征集到成都。1975年湔县人以小平同志曾经合影，是文物为由将树要了回来栽种在原址。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到，1975年小平主持中央工作。他曾在北京对广安县委书记说：只要你们人平分粮600斤，我就回来看你们。这也是小平对家乡人的眷恋和希望！当时广安人均分粮仅00~00斤。小平说你们连肚子也没有装饱，有什么好看的？

后来小平同志还多次说过，四川是他的家乡，到四川就是回家。前面说了：1980年他第二次来湔县在二王庙，留下“不能把人变成神”“也不能把神变成人”的名言。小平在伏龙观为这里写了：“造福万代”的题词。针对县委谢书记汇报的：湔县搞包产到户人均有粮800斤，他公开表示十分高兴。诗云：

亲情乡情故园情，巴山蜀水盼小平。

只要分粮六百斤，小平回来看我们。

家乡儿女真勇奋，包产到户当先行，

人均有粮800斤，小平听了好高兴！

……。

1981年底针对否定大包干、否定包产到户的思潮。小平同志斩钉截铁地讲：先把肚子装饱再说！198年党中央1号文件，认为“目前实行的各种责任制，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，专业承包联产计酬，联产到劳，包产到户、到组，等等，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。不论采取什么形式，只要群众不要求改变，就不要变动。”中心思想是：以包产到户——包干到户为代表的农业生产责任制，其性质是社会主义的！

小平同志第三次来湔县是198年8月0日，陪同朝鲜领袖金日成参观访问。四川、成都、湔县领导等，在伏龙观台阶前右边的带江亭，安排座椅、茶几、和茶具准备接待。上午11时小平同志一行人到，他们就在这里休息和等候。

后来听领导们讲，参观湔江堰是小平和金日成，在成都金牛宾馆商量好。按国与国的礼节，本来约定小平先来，金日成下午1：00到。但朝鲜方面因事延迟，直至下午：00过钟才到。小平同志在带江亭那里，悠闲地喝个多小时的茶，与同坐人一起吃些点心。因为等待朝鲜方面的金日成，小平和身边人侃大山，摆个多小时的龙门阵。他海阔天空谈了很多，可惜当时没有记录整理。如果能记录在案稍加整理，早就是一个“南巡讲话”。

小平同志视察湔县不久他的家人，包括继母夏培根、夫人卓琳等来过湔县。小平的几个穿军装的女儿，还有小孙子一行七、八个人同道，有王震夫人和四川省妇联的作陪。她们乘座的几辆轿车，鱼贯驶进湔县县委大院。车停稳后夏培根和卓琳从车上下来，掺护她们的就是这几位穿军装的自家姑娘。大家都看到她们的个子比父亲小平、母亲卓琳都要高得多！

……。

1998年7月1日，国家正式设立四川省广安市，户籍人口：468.5万。广安市管辖广安区、前锋区、邻水县、岳池县以及武胜县，代管华蓥市。上述区县之中，广安区人口0万。

15年过去现在的广安区，建设得象内地的香港一样。人均年收入由建市前的1000多元，上升到这时的1万元以上！亚洲最大500多亩面积的思源广场为中心，0至50层甚至以上的高楼大厦比比皆是。每天晚上8时开始，半个小时的广场水景音乐，四周人山人海观者如潮。市区街道宽阔绿化美丽，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，广安已经位于崭新的现代化城市之列。广安的变化得力于中央的政策，建市后中央责成每一中央的部门，都要为广安搞一个项目，有的省市区（包括湔江堰市）也在这里搞了工程。相应的资金集中到广安，中国最先进的技术、管理、观念等软件，也大规模地汇集在广安。于是广安在短时间内，建设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。

008年“5.1”特大地震后，党中央也是用类似办法，决定一省援助一重灾县。全国10个较为发达的先进省市区，各自以当年财政收入的1%，对口支援地震灾区10个重灾县（市）。另外省市区也主动在灾区搞援建项目！真正形成一方有难，八方支援的局面！其中上海对口支援湔江堰市，国家、上海、其他省市区、海内外，共集中几百亿资金于湔江堰市。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。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，全体人民艰苦奋斗；五年重建任务三年完，湔江堰市一步跨越0年。

……。

小平故居座落在广安区，协兴镇牌坊村的邓家老院子。为普通农家三合院，占地800余平方米，有大小房屋17间。全部为穿斗木质结构，青瓦粉壁、古朴典雅，庭院绿树成荫、翠竹掩映。以小平故居陈列馆为中心，四周是几平方公里的景区。景点从清乾隆年间到现代，时间上跨越00多年。众多景点有的也由中央各部门，部分省市区出资建成，有的由当地自己建成。

这里有5星级宾馆、4星级酒店，还有连片成群整齐有序，类似乡村酒店的农家乐。已经能够接待高规格、大规模的旅游团队，其中农家乐价格便宜服务周到。01年5月我们湔江市游泳协会，一行40多人刚好一辆大巴的承载量。去广安观光的时候，曾经在协兴镇牌坊村，邓建的农家乐住过一个晚上。这家普通的农家乐，能够接待100人吃饭住宿，客人们也都满意而归。我将本章节的这首诗，写成书法作品寄给邓建，他收到后曾打来电话表示感谢。

现代的广安已经具备，在高水平上进行经济运作的条件。一年65日广安游人如织，大家前往小平故居缅怀先贤，面对现实追思以往。同时放松身心鼓足干劲，为更美好的中国梦努力奋斗！是小平同志揭开历史新纪元，广安市区的思源广场，寄托着广大人民群众对小平同志的思念。

……。

话题回到湔江堰市，这天也是市委中心组学习。中午的时候领导们先散去，我仍然伏在桌子上将先前发言，有没有记录全的补上一些字。忽然申市长站在我面前，他说中午你抽时间帮助办件事？我停笔问什么事？这时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。申又说自己还是市委副书记！接着他要我中午去市政府大门前，市公安局的保安材料销售部，领一打1支钢笔自卫瓦斯喷射器。

领到手后交给谁？发给谁？申思想一阵后说，发中心组肯定不行；在职副市长以上的也不够，只有发常委以上9人。剩下支交政府办贡科长保管，万一谁的用完了或坏了也好调换。我也想了想说我只是领回来，全部交给贡科长，其余的事得由她去办理？申市长也同意了，他交给我一张略带红色的提货单。

中午我在市委食堂简单吃了饭，即去市政府门前的保安材料销售部，提取那一打1支钢笔自卫瓦斯喷射器。销售部的负责人是市公安局的，见到是我来提货也没有说什么。我拿到那些装在纸盒子里，真的象钢笔一样的玩意儿，不放心地问领导们会用吗？那人说简单得很象用钢笔一样，只要不把笔尖对准自己。我浏览了纸盒外的说明书，上面说每支可以喷射5次，~5米有效，能够让对方失去攻击力。但是对身体伤害不大，被射击人~天后即可复原。我向那位市公安局的人建议，应该教一教领导们怎样使用？他说只要领导吩咐一定从命。

下午上班前我去一院之隔的市政府，将纸盒子交给贡科长。所谓政府办的贡科长，实际上相当于市委办的苟秘书，两人从事的工作都一样。她和我一间屋打字共事多年，虽然有些磕磕碰碰，总的关系还是融恰。我曾经和她开玩笑说，梁山泊、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，我们一间屋关了8年！贡的父亲是我们当地省属中专——林校的副校长，母亲是该校的档案员都很有涵养。贡的爱人是部队上的连级干部，转业后在市公安局工作。她（他）们有个儿子，和苟小美的名字叫刚刚的儿子同年。

实际上那些年男干部包括男教师，生活都被边缘化。他们的收入就那0~40元，干巴巴的其余什么也没有。军人只要是排级5.50元，比同龄地方干部多0元。工人虽然工资和干部一样，但是他们有劳保补助。每月要多10元钱。粮食定量一般5斤，比干部的7斤多8斤。姑娘们找象一是军官、二是工人，三才是干部、教师。在湔江堰自196年到198年，0年间县级机关的女同志，无一例外全部嫁军官。1981年湔县首先，在全县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。这年底干部们才有年终奖80元，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。从198年起才有机关女同志不嫁军官，这就是哲学上的物质第一。

贡科长收下纸盒子，说申市长已经向她说明过。我建议应该叫公安局的来，教如何使用贡也同意了。后来听说真的有人教过领导们，宣传部刘部长是常委，他得到一支曾在宣传部演示过。我们都看到刘象掏钢笔一样，从胸前衣兜中拿出自卫瓦斯喷射器。取掉笔帽后在顶端使劲一按，一股剌鼻的气味冲出；如果被击中米距离外，真能致人软弱无力。刘说这瓦斯喷射器能够击发5次，他已经演示一次留下4次待用。不过我们都从来没有听说他，或别的领导们使用过。

经历这些我心中想，现在社会转向市场经济。市场即是利益，经济必然竞争，竞争偶尔会冲突。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内、国外，有时候打枪、轰炮、飞机炸一塌糊涂。众所周知两次世界大战，都是为利益所起。在中国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，帝国主义多次侵略我们，也因为要夺取中国的利益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，冲突不会象资本主义那么激烈。不过新中国建立后，我们也打过抗美援朝、中印边界、中苏边界、中越边界自卫还击。

改革开放后由于市场经济，首当其冲的领导们应该自我保护！因为办学我经常跑成都市委，省干函院的分院在成都市委讲师团。我看到自1985年起，最初羊市街成都市委随便进出，后来便要登记凭证出入。市委办公厅楼门，最初没有站岗，后来也由武警站岗。市委领导们外出最初只带秘书，后来不不得不带警卫员。原因是现在车辆很多，并且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多。公路上驾驶员技术再好，车辆有时也要发生擦挂。这时候对方驾驶员和乘车人，就容易前来争吵甚至打架。成都市领导遇到过，所以此后必须随车带警卫员。

前面章节提到，在湔江堰市有的人提劲，要抖申市长的肉？现在有钢笔瓦斯喷射器，这些人应该知难而退。如果有人一定要挺而走险，吃亏的只能是自己。申市长个子较矮小，有喷射器他的安全得到进一步的保证。如同搞笑一样申胸前衣服上佩带着，一枚“WJ”的证章。某次中心组学习空闲时，我对他说这是中央警卫局的徽章。申问你咋个晓得呢？我没有回答。实际上是1984年，国家主席***同志来湔江堰视察。我在伏龙观充当接待人员，看到李的身边有一群佩带“WJ”徽章的人。这些人是中央警卫局的，那么现在申市长佩带的，同样也是该局的。

自卫瓦斯喷射器这件事之后，申市长又单独给我布置过两件事。

一是为中心组成员，每人购买一架小型收音机。我去成都人民南路百货大楼，选中一款单价41元的。因为买得多要求对方卖批发价？但对方不同意只答应给优惠价，最后以8元一架成交。领导们拿到小收音机之后，都十分高兴许多人每次外出学习，都带在身边休息时摆弄收听新闻。

二是去我市的新华书店，为市委常委每人订购一套《清城十九侠》。明末清初清城山道观和道众，都毁于当时的社会大**。道众之中有十九人参加反清复明，因武功盖世成为历史上影响深远的英雄人物。民国初年有一内江人士自称还珠楼主者，据此撰写成一部，长达0万字的《清城十九侠》。小说民国期间曾在天津出版，上世纪90年代初，由四川巴蜀书社再版发行。诗云：

神仙思念汉家营，霞光万道出清城。

会挽雕弓亲射虎，挥剑上天斩浮云。

斋醮长袍惊战阵，拂尘铁掌镇敌人。

滔滔大江东流去，侠士十九留美名。

……。

其中一次中心组学习休息时，申闲聊的时候告诉我，岳麓书社新出版的《白话史记》不错。是台湾60位教授合译的，上、下卷两册共人民币8.5元。申自己买了一套空闲时翻阅，看白话文比看文言文轻松。听了之后我也自己去买了一套，翻看的时候感觉到，果真如申市长讲的一样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