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138章挂牌和考试
、挂牌和考试
（内容提要：有两件具体工作值得记忆，一是办理“三户”活动的挂牌，二是去市水泥厂送哲学考试卷子。因为牵涉到一件意料之外的事，说起来还惊心动魄。）
这次中心组学习领导们顺带定了件事情，说是按上面的统一布置，给全市城乡10多万户人家挂牌！叫做创建文明户等“三户”活动。具体是将全体住户划分为三大类：一是文明户，占10%；二是五好家庭户，占0%；三是遵纪守法户，占65%；其余5%的住户不挂牌，表明这家人有点什么问题。实际执行中这件事有所不足！主要是被称作遵纪守法的，65%的住户不满意。自己家本来也没有什么，被叫做遵纪守法户岂不多事？事后设想如果这部分住户，叫做“和谐人家”就好了。因此当年领回去的牌子，前两种有人家挂；后一种即最多户，许多人家根本就不挂。
4天学习结束后，迟书记交待我办理制作挂牌的事情。市上统一制作，以乡镇名义落各乡镇的款，经费各乡镇自付。全市50万人，分成住家户应该10万以上，这是件投资10万元以上的大工程！
汇总各方面的信息：这种挂牌只能制作成，红色塑料皮包纸壳烫金字的。三种挂牌的大小依次为：遵纪守法户0（厘米下同）X19，五好家庭户5X1，文明户40X5。那些天代表厂家或店铺，来找我的人很多，市内外的都有。这件事全省各地市县都在搞，四面八方的商家，都想把生意揽在自己手中。经向宣传部领导汇报后，我采取下列做法。一是来揽生意的先提供样品，二是报上自己的价格，经我挑选后由部领导定夺。
这样做的结果是，把许多串串都拒之门外了。这些或是根本提供不出样品，或报价离谱想用回扣来拉生意。有人建议说浙江苍南县塑料制品、印刷行业等都发达，去那里做扣除来回飞机票也要赚钱！最终经人引荐，我们选中内江市一厂家，厂长姓伍在成都东郊有门市部。他们做成的挂牌样品，为红色塑料烫金内夹硬纸壳，全省在这厂家定制的还不少。价格么：遵纪守法户0.45元，五好家庭户0.78元，文明户1.15元。发给各乡镇、单位也按此价格回收，宣传部不加钱。具体数量先按10万户预备，其数额分别为：遵纪守法户6.5万，五好家庭户万，文明户1万。实际上我这时也犯了错，如此大的工程，应该将预算扩大10%。否则牌子们如果不够发，就得抓瞎根本没有办法。
内江厂家来协商的时候，根据其他区市县的经验，建议牌子的落款统一为：中共湔江堰市委、湔江堰市人民政府。这样容易制作数量也好掌握，如果制作成各个乡镇单位，那么既麻烦价格也会增加。但这件事是迟书记定的，宣传部领导作不了主。恰巧这时迟书记外出又不在，我去请示迟委托主持工作的刘副书记。他想了好一阵，同意用市委、政府的名义做挂牌。刘副书记还说创建活动，省和成都驻我们市的单位也要参加。如果用某某乡镇的名义给他们挂牌，有些压不住堂子！
领导点头后我即放手去办理，内江的伍厂长和我约定，先预付1万元作底金。然后他分批将我订的：遵纪守法户6.5万，五好家庭户万，文明户1万，三种挂牌合计9.5万个，分批运来最后结算。之后这件事按步就般动运作，我先将辅导部的钱垫支1万元。逐个收取领挂牌单位的钱，存在辅导站账上，最后再和对方结算。伍厂长请载重1吨的小货车，一次次运来的挂牌，大小都是0个捆绑成一叠，清点发放都很方便。
这件事先是迟书记回来后责问过，为什么定的由各乡镇出面，变成市委、政府出面？得知是刘副书记修改的之后，迟书记也没有说啥子，同意由市委、政府给个牌子。大乐乡魏书记来领牌子的时候，和我说语重心长的话。他说崇州那边都是各乡镇自己搞，魏看过那边的牌子不如我们的好，但是价格还高得出奇！三种牌子分别是1.50元、.00元、.00元。我们的牌子市上统一搞，规格比崇州高，样式制作都比他们好。如果三种牌子卖成：1.00元、1.50元、.00元，没有哪个说你心凶！
引荐我见伍厂长的，也是大乐乡的一位干部。他说我带川台记者拍眼镜厂时认识的，只是我没有什么印象。这人说据他测算，湔江堰市创建活动，总投资约6万元。崇州市规模和我们一样，因为是以各乡镇的名义制作。总投资多出很多约0元，我们市起码节约14万元。听这人说话我想起，有段戏文说老百姓心中有杆称！无论你干什么，群众都在惦量你。
挂牌发到最后果然差数量，三种合计还需要约1万个。我去成都东郊，好不容易找到伍厂长的门市部，也见到他本人。但是这家单位不愿意再做，说是没有赚到钱！回来后向迟书记汇报，他要我一定把这事圆满了解。迟强调做事要善始善终！因为你不乱整，所以这件事才叫你办理。正好这时浙江苍南县有人来，要帮助我们做挂牌。他们报的价比内江更低！吸取教训我这次定制，上述三种挂牌万个，主要是考虑到用户们损坏后要替换。只是样品拿回去后，做的成品铁路托运来，收货后见到比内江做的差远了。浙江苍南人再来时，我向他们退货；他们求情说千万别退货，随便给点钱也行。因为我们急需挂牌，我还是按原来定价付给款项。
最终的结局是后补的万个挂牌只卖出1万个，剩下1万个堆放在那里。不久这行活动告终，因为多数群众不赞成。停顿下来之后，这大堆挂牌都卖了废品，辅导站亏了几千元钱。不过这件事自始至终，没有见到什么人发过杂音。
……。
根据省和成都市的安排，湔江堰市组织学哲学。这项活动规模很大，市属全部单位都参加进来。具体由宣传部和党校派人讲解，单位自学后市上统一组织测验。测验为开卷考试实际上只是，把统一做好的试题抄写一遍。为了配合这项活动宣传部内部成立，以新来的钟副部长为团长的讲师团。我因为身上挂的工作多，没有具体参加这项活动。由宣传部安排我给有的单位送过试卷，其中之一是到市水泥厂，我乘座郑师傅驾驶的昌河车去。
市水泥厂在我们市一处叫茶关的地方，沿成都到阿坝州的公路，顺湔江而上朝山里面走，约15公里就到了。这里还能看到城区附近的灵岩山，因为公路是绕着走的，如果翻山可能只有几公里。过去叫湔县石灰厂，我当知青的时候和生产队人一道，来这里运过石灰。那时候水田里的秧苗要撒石灰，说是这样能提高单位面积产量。运石灰实际上就是押车！生产队租用林业厅湔县运输处的，解放牌载重汽车每车约4吨。我们生产队的人随车到这里，他们用撮箕将购买好的石灰担上车。驾驶员开汽车我只是坐在车上，随车运到湔县去成都公路，5公里桩处的生产队保管室。这里另有我们生产队的人，将石灰从车上卸载下来。往田里撒石灰的劳作，一般由生产队的老农民做，听说这样产量才高一些。农业生产责任制后，这项活动停止下来，但是田间产量反而比撒石灰时高得多！
那次运石灰有当地老人，指着几百米高高山头上一棵大树，说当年的茶关就在那树旁边。因为茶关的原因，湔县时候石灰厂也叫茶关石灰厂。到了湔江堰市水泥厂，人们也叫作茶关水泥厂。所谓茶关即是茶马古道上的关隘之一！古时候生产力低下，那时人们修路只能顺着山势，从山头、山岭、山岗上经过。现在的公路是解放后，用炸药等新式方法开通的。从湔县到松潘700多里茶马古道上，19世纪末诗人董湘琴的《松游小唱》中说，共有“三垴九坪十八关，石锣石鼓上松潘。”
清代以前茶一直是汉民族，对少数民族贸易的战略物资。因为山里面蔬菜品种和产量都少，食用牛羊肉及其奶制品的少数民族，必须喝一些茶掺杂制成的食品，才能达到生理平衡。否则会因为缺乏碘等微量原素，在胫项上长出大脖子来。另一方面少数民族的马，又是汉民族的必须品。因此和阿坝州少数民族贸易的这条古道，就被人们称之为茶马古道。
战场上一个骑兵的战斗力，相当于10个步兵！阿坝州最里面和青海省交界，黄河从那里流过。此处黄河流域的地方叫河曲，那是出产河曲马，是中国三大产马地之一（另外两个为新疆伊犁马，蒙古草原蒙古马）。马克思说过：没有马的民族是软弱的民族。历史上古埃及人，因为没有马，国家多次被人灭亡。中国的宋朝北宋时没有统一，到了南宋地盘更小，三大产马地都不在版图中。也因为没有马，北宋王朝被辽、西夏等欺负。
前面的章节曾提及：.南宋王朝被蒙古人——元朝灭亡。宋元之间最后一仗，是在广东新会涯山海上打的。总指挥张世杰山穷水尽，0多万南宋军民被元军海战全歼。大臣陆秀夫背着宋朝最后的小皇帝，少帝昺朝海中一跳而亡，史称涯山战后无中国！新中国建立周恩来总理，曾到新会县住过几天，至今那里有“周恩来总理视察新会纪念馆”。据纪念馆载：周总理考察了宋元最后一战的涯山古战场，认为张士杰、陆秀夫等人能力太差。涯山打不赢还可以到海南岛或台湾省，如果那样做结果会好得多。根本不应该背着小皇帝跳海！
中国历史上有趣的是，皇帝们不得不用书生。但是在科举制度下，书生们真正有本领的并不多。宋代这样、明代更是，书生们的迂腐有过之而不及。南明之时科举出身的史可法督师扬州，手下近百万大军。但是他既不照中国历史必须的，“守江必守淮”去做。也不收复李自成退兵后，清军一时还不及占领，军事上处于空间状态的黄河流域。任由清军先攻占西安，再次打败李自成军，然后来杨州进攻自己。史可法血染扬州，之后其余的南明书生更是无用。他们几乎都丧命于内斗，百万大军不敌清军10万。
书生无用对于中国历史是灾难性的！元灭宋以四川为例，宋末全川近千万人，元立国90多年，终元一代全川人口仅40万（另一种说法为60万）。明代也是清军打进之前，全川00多万人，清初全川仅10来万人。当然这中间张献忠的破坏，其恶果也是巨大的。现在史学比较统一的看法，认为李自成失败于战略失误。他不该听军师顾君恩等人的话，建都西安改西安为西京。唐朝以后700多年间，那里再也没有成为首都。
顾君恩等书生无用，不知道中国政治中心，唐宋以来已经北移东渐。主要是中国南方开发，中国人的主食由面粉变为米粮。人口也比过去增加许多，建都西安米粮必须经黄河运输。黄河水时大时小，运输本来不畅；加上三门峡天险，水运更是艰难。要是被敌方切断运输，西安只能坐以待毙。如果他们能出主意，建都南京结果也会好得多。清初起国名叫“后金”，为了避免汉民族对金国的历史仇恨，不久自己改名为“清”、“大清”。“金”、“清”同为女真族，早先金国进攻南宋之时，曾数次挫败于长江天堑，最终没有战胜和灭亡南宋。所以李自成如果建都南京，或者统一中华、或者划江而治绝不会失败。
李自成建都西安后出兵北京：一是推翻明王朝，显示自己正统。二是将明皇族、官僚、地主们聚集北京的，以银两为主的财富掠夺到西安。应该说他的目的达到了！明崇祯帝自缢景山，明王朝完蛋；李搞到7000万两白银和大量黄金珠宝，这些都全部骡马车载运归西京。但是李自成的军队，经山海关、北京、河南、陕西多次战败。逃回西京后因为缺粮，加之陕甘一带连年干旱赤地千里。清军潼关、延安两路打来，李率领其军队从西安出蓝田武关（秦楚道），想去长江对岸的武昌立足。但是又多次遭到清军追击，最后单人独骑在湖北九宫山遇难。被当地武装乡勇杀害，时年仅9岁！有学者认为如果400多年前，有位出自布衣的年轻皇帝，我们民族现在也好得多。阅读的如果想进一步了解，可以网络查阅笔者：《见闻拾录再从李自成失败谈看书学习的重要意义》
历史上孔子学说的作用也不小视！由于孔学的原因，蒙古人、满族人后来都又称中国人。蒙古和满族少数民族统治者，上台后都兴孔学、建孔庙、颁布儒家的经典。北京现存的孔庙面积700多亩，这是元代统治者兴建，明清两代皇帝刻意保留的。里面几百块硕大的汉白玉碑，上面雕刻着孔学1经，这是清代统治者干的。蒙古和满清比汉人还尊孔！我009年曾去参观过，据导游讲解元朝和清代的皇帝，每年都要到孔庙讲学一次。
明朝60多年10多位皇帝，只有洪武帝朱元璋、明成祖朱棣有所作为。其余皇帝要么荒淫无度，要么无所事事。明崇祯帝虽然勤勉苦朴，但太喜欢杀人！将首辅那样的重臣也杀掉10多个。最后落得杀妻、杀女、再自杀的下场。现在参观北京明十三陵，人们会看到帝陵前都是无字碑。长陵朱棣本朱元璋第四子是为燕王，以“靖难”之名发动战争。打垮侄儿建文帝朱允炆的军队，然后继皇帝位的。可能无法向后世人交待清楚，故在自己陵墓前留下无字碑。其余明朝皇帝终其一生，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写可述的。
014年9月4日，习总书记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作，《传统文化为治国理政提供有益启示》讲话。其中讲到：
从历史的角度看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，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的优秀成分，对中华文明形成并延续发展几千年而从未中断。对形成和维护中国团结统一的政治局面，对形成和巩固中国多民族和合一体的大家庭，对形成和丰富中华民族精神。对激励中华儿女维护民族独立、反抗外来侵略，对推动中国社会发展进步、促进中国社会利益和社会关系平衡，都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。
……。
从茶关这里可以看出，当年汉民族对茶马贸易，是何等的重视啊！松潘到湔县并不远，就那么几百里地。古人居然不厌其烦，设立关卡18道之多。
0世纪70年代的时候，县石灰厂扩展为年产万吨级的水泥厂，工人三班倒共有好几百个人上班。我当打字员时打印过这方面的文件，干机关基建工作时，带车来这里运过水泥。装运水泥的库房就在公路边上，有装卸工人上下车，汽车来运载水泥方便。朝着湔江上游公路左面水泥厂的厂房，顺着山势连成一片。厂区有百多米高、两百多米长，年产水泥5万吨。厂的职工宿舍修建在城关，工人们乘车前来上下班。这样子女上学、家庭生活、安置老人方便得多。右边距离湔江水面高约几十米，有些当地生产队农民的住房，江边还有些蔬菜庄稼地。
这次我送考试卷子来，见到原先山头的那棵大树，已经渺无踪迹。高高山头上有厂区公路和下面相通，那里已经是市水泥厂的矿石生产区。人们在上面爆破石灰岩，打碎成能够入炉的矿石。再用汽车运下来烧制、打磨、装袋，做成水泥纸包装，50公斤一袋的成品水泥。茶关的水泥矿即石灰石，整座山连同附近的几座山都是。专家测算如果开办百万吨级的水泥厂，足够开采100年以上！
让人不放心的是矿石生产区，就在这时厂区的上面，万一塌方下来厂区可能被毁！我带车去峨眉山市的水泥厂运过水泥，人家的厂区和矿石生产区，两者平行间隔千米以上。那里的厂是0世纪七十年代外国人援建的，当时设计合理年产水泥0万吨。在厂办公室交试卷时，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他们？但这里的负责人说，下面看是有些悬吊吊的；如果上面去看宽敞得很，不会有什么问题。既然人家这样讲，我只是如同路过一样不好再说什么。离开的时候嘱他们，试卷做好后送宣传，市上要统一评卷、打分、总分！大家高高兴兴分别。
不料这件事过了还不到一年，水泥厂矿区上面的山真的塌陷。送交到宣传部的文字材料说：10万立方以上的塌方体，从几百米高的山头，直泻湔江河道里。厂区被毁掉大部分，河边的农民住房也被毁10多家。因这天是停产检修，工人大部分不在岗位；江边的农民也多数逃生，共死去工人、农民、路人1个。市上对死去的人、毁坏的农家房屋，都赔偿损失做了妥善处理。由于工厂被毁生产停顿，全部损失亿元以上。接下来市上处理是保留厂区的形式，工人由市财政发生活补贴。听人说马上就要上紫坪铺水利枢纽工程，这里为淹没区即时国家要赔偿损失。
分折塌方原因是石灰石含钙，很容易溶于水；所谓额斯特地貌，就是这样形成的。矿区设计在高处，同时又在厂区的上面，这很不合理迟早要出事。石灰岩的表皮即泥土、草木保护层被人为铲除后，岩层裸露在外。经雨水浸泡渗透，迟早会有大量的岩层滑落下来。现在看起来非常简单的道理，由于我们的人不清楚，故付出巨大的生命和经济损失。小平同志说科学技术也是生产力，这在好多地方都体现出来。
水泥厂的人们庆幸：一是家属区修建在城关，故最大限度减少了损失；二是塌方这天是检修，因此起码少死100人以上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