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128章往回行驶（下）
、往回行驶（下）
（内容提要：从湖南到贵州遵义市路上有惊无险，听苟小美讲略显凄凉的身世，让人也有些伤情动感。）。
从地图册上看我们从大兴，沿着一条也叫锦江的河进入贵州省，前面不远处即是铜仁市。据央视走遍中国《走进铜仁》第二集“铜人迷踪”，铜仁之名缘于元代“铜人出水”的传说。相传元朝初年有一位渔翁，在锦江大小江汇流处巨岩下捕鱼时，在水底捞出孔子、老子、释迦牟尼三尊铜像。铜仁市位于贵州省东北部，地处武陵山脉主峰梵净山和湘西台地之间。邻湖南凤凰、万山、玉屏、岑巩、松桃等县和区。土地总面积151.61平方公里。有汉、侗、苗、土家等民族，010年人口为09万多一点。
不过还没有到达铜仁，眼前的一幕景象把我们都吓得不轻。沿着公路经过一处山头时，路面上聚集了许多人，不知他们正在干什么？有人指挥路面上的人让开，叫我们的车通过。行进时我们车上人都看到，这群人正在试图，将一辆滑下山坡的新车捞上来。场景奇特不得不看！微型警车驶过几十米之后，驾驶的郭大侠将车停下，我们都下来看个究竟。
我看到滑下路边山坡的，是辆双排座新车。和郑师傅在机关时，驾驶的生活车差不多，车上并没有装载货物。一个老者正在指挥人群，借一棵大树用启重的手动葫芦。在两条钢索的牵引下，要将滑下下去的车往上拉。坡下的车距离路面有0米，坡度几乎直上直下，不知这车怎样掉下去的？车上的人呢？这群人中有围观的说，车上驾驶室共个人，已经送铜仁市医院了。他们是从贵阳接新车回湖南，不料在这里摔下山崖，个人都严重受伤。如果将车拖拉上来，对方将付给1000元钱。看清楚后我们都上自己的车，微型警车又继续前行，现在仍由郭大侠驾驶。
铜仁到了我们的车过一条河上的桥，沿着绕城公路向前。从路码表上看，凤凰出来已经差不多100公里；我叫郭大侠停车，换后面休息的郑师傅上来驾驶。郑睡眼蒙蒙坐到驾驶员位，刚才打过瞌睡的样子。现在他振起精神戴上眼镜，发动引擎鸣两声喇叭，又扫视一下后视镜，手把方向盘驾车前进。这段绕城公路和路边的地面平行，区别是公路为柏油面，旁边地面为泥土平地。右面我们前行的一边，还有条不深不浅，也不大不小的水沟。
突然惊险的一幕出现，郑驾驶着车驰下路面，直端端朝水沟驶去。幸亏他突然踩了刹车！“你怎么啦？”我惊奇地问。郑老练地小声说别吱声！然后换档倒车驰上路面向前。他小声问你会拉手刹么？如果看到车有危险，帮助把手刹车柄提起来，我只好答应说到时候看着办。我们两个这一连串语言动作，后面车厢中的个人都没有察觉。她（他）们有的正打瞌睡，有的昏昏欲睡。郑又说刚才他驾驶车的时候，因为打过瞌睡精力还没有恢复。错把水沟看成路面，现在经过惊吓完全清醒了。
现在我们的车又向前，下午该吃晚饭的时候，到达贵州江口县。网络载：江口县位于贵州省东北部，始建于191年。联合国“人与生物保护圈”成员、国家自然保护区，佛教名胜梵净山在其境内。全县辖两镇、七个民族乡、71个村，8个街道（社区）居委会。总人口.7万，有汉、土家族、苗族、侗族、仡佬族、羌族等15个民族，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5%。东西长5公里，南北宽55公里，总面积187平方公里。东邻铜仁，南连岑巩，西毗石阡西北接印江。地处贵州高原，向湘西丘陵过渡的斜坡地带。
1990年10月1日这天下午，我们来到的时候，应该是所见过的最差县城之一。城区最主要的街道长约00米，宽约0米看起来还宽敞。但街边是是拆迁过的平房瓦屋，街面是被汽车碾坏的三合土，和湔县1970年前差不多。那时候的湔县虽然如此，但街上热闹非凡人来车往很多。江口这里冷清清得很，只见一群群麻雀在街面上扑腾跳动。同样网络上查，000年后的现在，江口已经不是这样。照片上看：和内地任何现代化的县城差不多。
话说我们这天下午：照旧先找到加油站，加油4.5元；再找到县政府招待所，花费6元住宿个房间。这天晚饭开支4元，我记下全天开支1.65元。
晚饭后我照例在附近街上走动一会儿，这天晚上没有人陪同。我看到这里有纪念红军的石塔和碑刻！历史上194年11月14日，由贺龙、关向应率领的红二军团，与由任弼时、肖克、王震率领的红六军团经过长途转战汇合。红军部队来到江口县双江镇磨湾村，召开两军会师大会。贺龙、任弼时等领导们，在磨湾的陈氏宗祠召开作战会议，研究建立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大政纲领。
结合自己带的地图册，我还打听到梵净山就在江口县，距城关40多公里。横跨湘、川、鄂和重庆边境的武陵山脉，主峰梵净山位于江口、印江、松桃三县交界处。金顶海拔49米，和湔江堰市的赵公山差不多。梵净山层峦叠嶂气势磅礴，自明代以来即为佛教朝拜圣地。明万历四十六年（1618年）所立《敕赐重建梵净山金顶序》碑文中称它为“天下众名岳之宗”。自明代迄民国00多年间，“信男善女，时往时来，若城市然”，可见香火鼎盛之一斑。
山上现有明建承恩寺、金顶摩崖、敕赐碑，清道光禁砍山林碑。以及红号军三角庄根据地遗址，等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红号军起事于公元1855年（咸丰五年）初，和太平天国大致同时。首领为江口举人徐廷杰、梅济鼎、贡生夏昶、农民吴劳苟、陈福林、徐兴等人。清朝末年因战祸连连，自然灾害不断。清王朝苛捐杂税奇重，群众不堪重负，百姓民不聊生，奋起反抗此起彼伏。1856年10月6日，根据地失陷红号军失败，其余部又坚持斗争10多年。
梵净山区风光雄奇壮丽，有数不清的险峰怪石，看不厌的奇花异卉。还有云海日出，流水飞瀑，佛光幻影可供人观赏。山区还保存着40多万亩的原始森林，被科学工作者誉为重要的“自然基因库”。林中生长着许多国内外，濒临灭绝的珍稀动植物。其中有被誉为世界独生子的黔金丝猴，具有极高的观赏和科研价值。
中央电视台曾做过相关报道，我看过之后留下些印象。很想去梵净山看一看！但是黄山最后下山那一幕，想起来又不寒而栗，只好再把念头压在心里。
这天晚上阵雨阵风很大，10月日早晨我们出发得很早。郑和郭都说为了赶路，早饭就到路上方便处吃。后来我们总结，如果选择先去贵阳再到遵义，全部是国道那么路好走得多。但是几个人主要是我，偏偏选择直达遵义的路！公路分县道、省道、国道，当年只有国道好走一些。郭驾驶车我坐副驾驶位，微型警车沿0省道出江口不远，到达一处正在修路的山边。道路被完全阻塞，前去的汽车都回转了。有农民工说昨晚下大雨，山体塌方要清除了才能通行。早晨县交通局有召集人，大清早就来组织他们清路。如果等路修好再走起码半天以上，这才叫进退两难！看得出修路的都是农民，我向为首的请求，能否帮助我们过去？
这位40多岁的农民汉子，看了看我们的微型警车，也看了看身着警服回车驾车的郭警官。他爽快地应声道好！放下手中的锄头，农民汉子连说带比，将一大群人招到微型警车四周。有人将绳索挂在车前面，专门供拖拉用的钩子上。然后我们车上的人都下来，郭在驾驶座上手撑方向盘。由这群人喊着号子连拖带推，将我们的车推过泥巴堆，移动到能行车的路面上来。我被这场景深深入地感动了，散支烟也不行这里几十个人，郭衣兜里的烟也不够。我掏出10元人民币交给为首的，请给民工们买烟抽？但是他回绝说那个要你们警察的钱啊！
告别这群修路的农民工，我们的车继续向前到达印江县缠溪镇。在这里花费1元钱吃早餐，加气元、加油44.50元。
网络载：缠溪镇国土面积17.8平方公里，其中耕地面积18984.86亩，辖6个行政村1个居委会。截至00年底，全镇总人口.17万人，其中农业人口.111万人。地处印江自治县东南面，东与江口县接壤，南与本县杨柳乡毗邻，西接本县新寨乡，北连本县罗场乡、朗溪镇。是印江东南面的重要的物资集散地，素有“印江南大门”之称。省道0公路穿境而过，形成了东接铜仁即将开通的渝怀铁路，西连乌江航道和历史名城遵义。
只是我们经过的时候，这小街上全是穿蓝色衣服的人，不分男女简直是蓝蚁之国。这情形比湔江堰市的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还差劲。贵州经济在全国排名靠后，缠溪偏远地方经济更靠后，但愿改革开放的东风能尽快吹来！
微型警车继续前进，经印江过乌江到思南。乌江水在这江段清澈得透明见底，码头边有客轮停泊还正在上客。我突发奇想如果我们的车能够上船，从这里到涪陵再到重庆，那将省事得多？出于对车几次突然熄火的担心，郑和郭也同意我去问一问。我下车去码头问了，船上的回答是只能载人、不能载车，我们又只好再向前行驶。实际上后来有人指点说，如果我们从印江到四川的秀山、酉阳，再朝重庆方向走要近几百里路。不过当时的目标是参观遵义，根本没有思想过走这条路。
我们这行人中午饭，在思南县东华乡吃长坝米粉。5个人只开销元钱，这是我们出来最便宜的一顿饭。店主介绍说长坝米粉加有绿豆，爽口好吃具有多种营养成分。午饭后继续行车，到达德江县煎茶镇，0省道和6国道汇合，这时路才好走一些。再往前过凤岗、湄潭即到遵义市！两个驾驶员轮换的安排，这段路因为难走郑和郭交换得频繁一些，现在又是郭大侠驾驶车。郑因为刚换下来，他靠着自己的爱人正昏昏欲睡。可怜这对夫妻出来16天，还没有同居亲热过。但为了集中精力行车，我们、他（她）们又不得不这样做。郭大侠戴着眼镜手把方向盘，神情专注地驾驶着车。现在这里是国道，路边的指示牌清晰明白；我也放松神经，和坐在身后的苟小美聊天。说实在的出来这么多天，我们两个顶撞的次数和时候都多，心平气和说话几乎没有。
我告诉苟小美湄潭的酒好喝！驻我们湔江堰市的省轻工机械厂，有人来湄潭出差，带回的湄潭白酒我喝过很好。苟小美答话说母亲讲的，湄潭酒厂的厂长是她们家的一个熟人！但是许多年没有来往了。她的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，男女有别一起工作而已，谁管谁的熟人？忽然苟凄凉地说那人是她的父亲。我建议开车一起去找他？但是苟又说不用了，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管过自己，何必去管他！
接下来苟小美轻声讲自己的身世，她出生在和我们湔县相连的崇庆县。父母都在酒厂工作，这个厂生产的《崇阳大曲》曾经非常有名！父亲是酒厂的技师、副厂长，母亲是酒厂的会计。6岁那年父母离婚，父亲甚至调动到贵州湄潭，和另外的女人结婚。母亲也在崇庆县和人结婚，而她被寄养到湔县，母亲妹妹她的娘娘家。娘娘和姑父都在湔县煤建公司工作，姑父还是单位的经理。这家人对她也好！但是寄人篱下的日子，象《红楼梦》上林黛玉一样，终归没有自己父母好！自6岁起母亲还偶尔来看她，父亲渺如黄鹤一去不复返，这么多年没有管过她的死活！所以这次路过湄潭，也不用去见那个绝情少义的人。苟还说如果不是思念父亲，她会叫我走贵阳再到遵义，出来一趟不容易应该是多看处大地方。但是现在想来，这样的父亲就当他死了好！
苟小美说自己也象普通人一样，十年期间上学到初中，然后下乡当两年知青。与众不同的她被推荐读两年大学，上的四川医学院即现在的华西医科大学。那年代煤建公司的人很吃得开，姑父又是公司经理，当时叫革命委员会主任。她能推荐上大学，与姑父的地位和努力相关。毕业后先在县人民医院实习，后在县中医院上班。因为嫁个老公是县武装部的科长，经领导推荐到县卫生局，县改市后调动工作到市委办公室。我赞扬说那你还不错嘛！但苟小美说自己日子过得并不好，自豆蔻年华起内心世界里淌着血。讲到动情处她的一只手，甚至从车门边伸到副驾驶位，抚着我右边的肩膀。
这是只温情的手，如果我也用手握住它，有可能改变自己的生活。再说苟小美这人也不错！漂亮、温柔、体贴入微。至于我和她磕磕碰碰，那是我自己缺乏驾驶女人的能力。但是我自觉有一个过得去的家庭，还有个读书很困难，但音乐上有些天分的女儿。人到中年对家庭要尽男人的责任，对女儿要尽父亲的责任，用最大的力量去培养。如果稍有闪不慎身败名裂不说，孩子的教育也将前功尽弃。有人说学音乐的孩子没有童年！那么送孩子学音乐的父母，主要是我自己生活没有间隙，必须家里家外连轴转。
我送女儿学手风琴，每周换课就有感受。只要稍微放松她这星期的新曲，就很难熟练拉成调。以后的实践证明，只有家长能静下心来，学音乐的孩子才能有所作为。他（她）们或是能走上专业道路，当然这是凤毛鳞角。更多是通过音乐陶冶性情，也能通过学习音乐培养意志，上初中、高中能专心致志。起码在湔江堰市，和我女儿一起学手风琴坚持下来的孩子。在大学没有扩招的时候，多数都考取比较好的大学和专业。
象我自己错过机会一样，苟小美的手从肩膀上缩回，动情的讲述也到此结束。我回头望苟红红的脸上，又是一本正经样子，让人不得不保持距离的样子。车行过湄潭我叫郭大侠停车，和后座的郑师傅交换位置。郑驾驶着车又行驶一阵子，傍晚时到遵义城区我们向交警询问，去那里吃住为好？因为是警车、车上也有警察，有交警指示去市公安局招待所食宿，不一会儿我们的车行驶到了。这时的遵义市公安局招待所，还是古旧房屋地址在遵义新城。招待所停车食宿都方便，我本子上记录：住宿4元、晚饭9元，全天开支114.50元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