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委机关的秘书第109章回程路上
14、回程路上
（内容提要：我们的微型警车一波三折，先到黄山市、又回到景德镇、再到南昌，外出接车的这件事真的很难办。）
10月15日早晨6时我一个人起床，在房间里洗漱修面，用双面剃刀将胡须去掉。下楼出招待所院门，在大街上浏览一番。招待所附设的旅游商店已经开门，有几个男女人等正在打扫卫生。这时候的中共黄山市委还是庭院式院落，从外面看里面花草树林都多，房屋也多数是些小青瓦平房。根据景德镇的经验，如果我们几个去造访黄山市委办的领导，别人也会热情接待。但是因为要返回江西景德镇，没有时间再去了。黄山市街上也是平房多、楼房少，即使楼房也都只有4层。当年建筑方面有规定，县级城市只能建4层以下的楼房。街上干干净净虽然才早晨6时过，各色人等已经不少，餐饮饭馆已经开始营业。
快到7时我回到招待所，看到苟小美、还有郑师傅夫妇，都在商店里看什么？我也走进去看到，是些旅游纪念品。有菌类、木耳、石器、玉器、丝绸等，价格比黄山南大门那里便宜一些。苟小美买了一包干菌子，说是回去煮汤喝肯定鲜得很。她叫我和郑也买但我们都无动于衷！郑怎么想我们不知道，就我自己而言，思想上已经和苟有距离。主要是黄山下山时，她把我折腾得摸黑走路，幸亏没有出事。现在我想的是怎样快些回去？怎样把车和连同自己共5个人，快速平安带回四川湔江堰市！
招待所里面我们停放车的坝子里，还停放着另外的大小车辆。郭大侠已经用那只新拖把，在清洗微型警车的里里外外。完了又用那只黄色搪瓷盆子，给汽车水箱加水。看到我们郭说把车洗干净，自己坐在里面也舒服些。该吃早饭了招待所里的东西便宜，我们只花.70元就吃了餐稀饭、馒头和小菜。上车出发时郑提出，他不开车的时候，要挨着自己的爱人坐。事情有情理之中只好由他，苟小美要坐前面副驾驶位，我们也只好由她。现在前排驾驶室郭驾驶车，苟手捧地图册坐旁边副驾驶位，这个位置才有头靠的后垫。后面车厢前排只我一个人坐，后排为郑和小祺夫妇俩。刚出市区有修车铺子，郭停车给4个轮子加气，这次由我支付元钱。
现在微型警车循着来路行驶，一是轻车熟道、二来我急于想回去，路上的景观就不那么仔细看。之前如果和苟小美坐在一起，心中尚有舒服的快感，现在感觉上距离她远一些好！坐车人如果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瞌睡，我一个人靠窗坐着，打瞌睡很方便。正昏昏欲睡之中，也不知道行驶了多远。突然车身猛地一震，把我清醒过来。原来郭大侠将车行驶到路中的凹陷处，我们的车身颠成横向，差点儿撞在路边的一棵树上。郭自我解嘲地笑了笑，又继续驾驶车向前。
我从车窗向外看，这里是处不知名的小场镇，街道两边是平房瓦屋。有身穿蓝黑色新旧衣服的人来往，人们正在进行集市贸易。刚才颠车的地方，几棵旗帜形的大树很典雅。幸亏是场镇之外，如果在场镇街上会撞到人！过去在机关上也坐过其他驾驶员的车，前排副驾驶位的人，一般要帮助驾驶员看前方。苟小美可能起不到这方面的作用？我心里对她存有疑问。穿过场镇小街微型警车向前，在长着许多松树的道路上行驶。中午时我们花4元钱，在一家路边店吃午饭。傍晚时分回到景德镇昌河公司，晚饭在招待所吃同样没有付钱。
在招待所那位象李红一样的柜台登记员，十分高兴地接过我们带回的竹书架。明天就要去南昌，加装车用警灯、警报器、话音装置。我们又增加个房间一晚上的住宿，我仍然住堆放东西的屋子。结清全部住宿费共109元，但那15元的押金没有退给。象李红的姑娘说事不过当时！前天清晨我们交钥匙的时候，没有向那位女招待员要，现在无凭无据谁也说不清楚。我只好自认倒霉，把这15元钱记账在本子上，这天的全部开支共19.70元。
我向郭大侠提出，能否向昌河公司交涉，将车上加装的空调机拆下来退给他们。郭当即打了电话但是对方说不行！还说加装空调的车多。开空调后汽车水箱温度升高，是调拭方面的问题，回去后找汽车保修工调拭好就行。没有办法了这600元，就象是扔到水里了。晚上各自回房间休息之前，我们相约明天早餐后出发去南昌。女人敏感性强，苟小美已经察觉我有所不满。因此说了这样的话：她是个人材别小看了!如果用得好能发挥很大的作用。
16日早晨还不到6时，我们的人在堆放东西的房间会齐。今天去南昌有00多公里的行程，得抓紧时间赶路。苟小美穿了身浅灰色薄呢套裙，脚下高跟鞋，象刻意打扮一番的样子。这年头由于经济刚起步，人民币相当坚挺，毛蓝华达呢也只6元1米。与之相对应人们工资也低，象我们这样的普通干部，月工资这时也才150元。年终奖还有00~00元，大致相当两个月的工资。部队军官工资高一些！苟小美的爱人是市武装部的科长，上面明文规定享受正局级待遇。苟和我都只是副局级，但她的穿戴打扮比我们几个都好。市委中心组学习时，我听迟书记讲过；上面下文的局级单位，都按副局级对待。市武装部的科，有文件规定为正局级。
招待所早晨6时供应早餐，之前我们将全部东西搬上车。包括10件套装餐具、8个大小罗汉，还有各自买的瓷器和随身的行礼，都装在微型警车的后排座位。前排驾驶室正副两座，中间活动座位放下来坐个人，刚好容纳我们5个人。郑抱怨人说东西买多了！因为新车要磨合000公里，才能正常行驶和载重。这车说是载8个人，实际上是载重半吨。磨合期间应该减半，装载我们5个人已经是极限。再装载这么多餐具就超重，说不定要给发动机造成什么影响？
我不知道新车磨合是怎么回事？但我解释说这10盒餐具并不重，加上8个5子罗汉，还不到半个人的重量，远远没有达到载8个人的承重。早饭后我们都将各自在的水壶，泡上自带的清城贡茶灌满开水。此后每天早晨出发，这都是必需做的事，因为人在路上一定要喝水。我们告别那位象李红的柜台登记员，也告别招待所、告别昌河公司、告别景德镇。此一别之后今生今世可能不再来，这里留给我们的印象很深。乃至于若干年后，我还能清晰地回忆，并且在电脑上敲击成文字。
百般感慨之余我痛苦的是，自己根本不能经商！上次买车遭了8000元，这次提车又亏了600元。就其原因我后来认为，主要是自己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病。前面说了这种病的表现为，遇事心虚气短，该讲的话说不出来。我自认算是个文化人，古人有“文人经商输得精光”之说。是不是古今文化人，都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？这就说不清楚了。
导游图上看：景德镇还有座叫“风火仙师”的庙。庙里供奉的是一位叫童宾的烧窑瓷工塑象。庙内常年烟火缭绕，供品满案，祭祀的人络绎不绝。说是明朝万历年间，皇帝派太监潘相到景德镇来征税。潘相在景德镇搜括民脂民膏，巧取豪夺民间的古瓷收藏品。甚至强逼陶工们为他制作，精巧的大型陶瓷器物。潘要求的瓷器违反传统的制作方法，烧窑的火候极难掌握，始终烧不成一件正品瓷。潘相乃不管窑工们的死活，工期限制得更严更紧。为了众窑工童宾以身祭窑，跳进了烧得通红的窑里。数日后开窑时瓷器果然都烧成了，件件洁白如玉个个端端正正。为了纪念这位献身的烧窑师傅，陶工们把他的骨灰安葬在镇里的凤凰山上。为他建了一个庙，塑了雕像奉为“风火仙师”。由于时间关系，我们不可能去参观。
微型警车又出发了，从景德镇到南昌共00多公里，车辆在公路上绕着鄱阳湖行驶。路上我们和同样几辆车会合，他们路边休息的时候，我们的车也停下。经过交谈得知，他们四川甘孜州公安局的，也是到南昌安装车用警灯、警报器、话音装置。他们中的一辆车也安装了空调，听说也不能使用。这些真正的警察们谈起这件事吁唏不已，但他们都说是受我们车的影响，然后才加装这无用空调的。我还留意到他们驾车警察，身上都佩带了手枪和匕首。这才是违法犯罪人员，真正不能惹的“硬手”！当然我们中正在驾驶的郭大侠，也是身上带五四式手枪的“硬手”，事实证明我们此行仰仗于他。
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有甘孜州分院，州的首府在康定县。我成都开会的时候曾听那里的同志讲：康定县城在群山环抱之中，大街小巷无处不有藏族风情与美景。甘孜州的泸定县,因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而名扬天下。县城边建有一个纪念公园，园内有“四歌亭”。亭内立一通四面体石碑,碑的三面各刻有一首连词带谱的歌。第一首是《歌唱二郎山》,第二首是《英雄们战胜了大渡河》,第三首是《康定情歌》。甘孜的干部群众希望，能够产生第四首扬名全国的歌？如果有了就刊刻在石碑的第四面上。我讲这件事的时候，这几个警察有的说，可能是新建的还不知道？有的说知道。
几辆微型警车在公路上队列行进，其样子还有些不同凡响。一会儿之后我们的车落后掉队，郭大侠说发动机忽然不太着力。郑叫把风门即仪表盘上的，一只伸缩按纽向外拉出点。这样发动机进空气多一些，就会增加些动力，郭照着做了说驾驶车的感觉好一点。不过我们的车和前面的车，逐渐分离掉队，那几辆同样的车看不见了。
苟小美坐在副驾驶座上，身上捆着保险带，手捧地图册指挥郭大侠开车。道路都是普通沥青路面，经过地方有树林、乡场、农田、城镇等。江西省的绿化好，特别是松树多，我们经过的公路边好象都有树。昨天郭大侠差点车撞树，我对苟小美在前面指路，有些放心不下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。
突然苟指示停车，原来这路边有卖甘蔗的农民，她要买甘蔗吃。我看到卖方有老少几个，象是一家人的样子，其中之一为15~16岁的姑娘。苟先下车挑选甘蔗，我随后下车为之付款。忽然那个姑娘在苟小美面前惊奇，啊呀！啊呀！啊呀……又跳又叫。原来她惊奇苟小美穿套裙和高跟鞋，而姑娘自己只是旧衣、旧裤、脚上胶鞋，一身农家女子的打扮。看到这些所在现场人，包括姑娘的父母都为这一笑。
一大捆绿皮甘蔗堆在路边地上，还有几根长长的互相交叉，象征性地立放在甘蔗堆旁边。从地面上的甘蔗渣看，这路上过往的车不多，她（他）们甘蔗销量不大。苟小美选好一根甘蔗，姑娘的母亲用木杆称量斤两。之后其父亲用一把齐头刀，将甘蔗的绿皮刮掉。我付钱.0元后，姑娘将去了皮的甘蔗递线苟小美。苟叫将甘蔗断成几节！姑娘提起甘蔗在我们的车头拐角处，连碰几下甘蔗断成几节了。郑和郭都惊叫起来，我们这是新车啊！我仔细看了车碰甘蔗的地方，还好没有什么痕迹，原来这甘蔗很是酥脆。姑娘见这么多人呵斥她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。我们的车又出发，车上除郭大侠驾驶车之外，其余的几个人都在吃甘蔗，感觉上这甘蔗味很甜。
我们的车由郭驾驶着继续向前行驶，没有料到的是车上人甘蔗还没有吃完，微型警车突然熄火停车了。我们几个下来将车推到公路边，有一条小沟欢快地流淌着半沟水。郑和郭打开驾驶室的引擎盖，察看发动机的什么地方出了问题？这两人都检查了点火器“白金”，听他们说点火的接触点，即所谓的“白金”没有问题是平整的。郑找原因说是车上装餐具多了，磨合期间影响到汽车的发动机，但郭也认为10盒餐具并不重。接下来10天的行程，证明这两个师傅在修车方面，完全是外行他们都只能驾驶车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边，车坏了还不知怎么才好？郭自言自语说，是不是发动机温度高了？
郑看驾驶室仪表盘上的温度计，完全在正常位置应该不是。但郭说他几次和人驾车在外，温度计有时并不准确。有时发动机不能正常工作，用水将水箱冲刷几下，汽车就可以正常行驶了。郑说这是新车，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，但可以试一试。郭用车上黄色的搪瓷盆，在水沟里端来水，将汽车水箱淋了个遍。有水汽在驾驶室升腾，过了一会儿郑发动汽车仍然不行，这下就不知怎样办才好？我们商议只有等待着，过一会儿有汽车经过的时候，请驾驶员帮忙修一下。有的驾驶员很有经验，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把车修好。这条公路上汽车不多，等了好一会儿身穿警服的郭大侠，才将南昌方向来的一辆载货大汽车拦下。当时我想幸亏郭是警察，否则普通人能够拦车吗？
这车的驾驶员是位年长的师傅，他停车熄火打开车门下来问什么事？他以为遇到警察拦路检查车。真的象警察路检一样，郭先向这人敬礼，然后客气地说自己的车不能行驶，请老师傅帮忙查一下看能否修好？老师傅坐到微型警车的驾驶座，不料他只一打火汽车即发动了。这人说你们的车是好的，郭和郑都说刚才确实打不燃火？老驾驶员不再说什么，他上自己车开着走了。很可能他认为这伙警察，驾驶技术太外行。我们驾车人换成郑师傅，中途在路边店吃午饭，花费1元、加油78.40元。
下午4时到达南昌那家市公安局下属，经营车用警灯、警报器、话音装置的公司。我挎包里有昌河公司给的，那张安装警用标致的页张一式两份，上面有这家公司的地址。公司的人审视我递交的纸张，收下我掏出的490元钱之后。在其中之一盖上条形红色印章，上面有“安装已毕”4个字，然后再递给我。（接下来当天的的食宿都没有再花钱，全天开支为591.0元。）
几个青年工人上来操作，他们要在车上安装扩音机、加装报警喇叭、闪光警灯等。警灯是卧式活动的，底坐有磁铁不用时能收入车内。他们打开引擎盖连接相关线路时，有青年工人抱怨说，加装空调的压缩机影响操作，连下手的地方也没有。应该把它拆掉！我们中没有人说话，我想即使要拆除，也只有回去后才行。不然这600元的支出，如果无凭无据会引起别人怀疑。没有见到甘孜州的那几辆警车，可能他们先到已经安装完毕离开了。
上述该安装的事项完毕后，工人们又调拭一番能用了，再叫我们的驾驶员试了试。郑试了之后说这车有突然熄火的毛病，请工人帮忙查一下。有修车师傅坐进驾驶室，打火之后发动机运转正常，他说这车是好的。郑和郭惊奇不已说这车才怪呢？这一切完成时间到下午5时天色已晚，苟小美发话：叫郑直接驾驶车到中共南昌市委。听她一番解释后，我和郭大侠也同意把车开去。（文庙山居）（未完待续）